“被控制了？”
白璃轻轻摇头，指尖摩挲着残镜边缘，"不，准确的说是被寄生了。"
她突然将残镜对准窗外阳光，镜面折射出的光斑中，隐约可见一缕紫气游动。
朱瞻墡瞳孔骤缩——那气息与汉王身上的如出一辙。
"镜中魔最擅长操控人心。"
白璃的声音低沉，"它先放大宿主的执念，再慢慢蚕食神智。汉王殿下对皇位的渴望，恰好成了最好的养料。"
朱瞻基猛地站起身，佩剑撞在茶几上发出脆响，"所以二叔那些谋逆之举..."
"半是本心，半为魔诱。"朱瞻墡接话，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后颈已然消退的晶斑痕迹，"就像我的分身术，本是为查案所用，却被魔气扭曲成了..."
话未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点点紫光。
朱瞻基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发现弟弟经脉中仍有魔气游走。
"你根本没完全净化！"朱瞻基声音发颤。
朱瞻墡狡黠一笑，突然翻腕反握住兄长的手，"大哥不也是？"
他指尖轻点朱瞻基晶化的右臂，紫金交织的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我们血脉相连，魔气自然同源。"
白璃突然将残镜重重扣在案几上，"两位殿下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她的目光在兄弟二人间游移，"镜中魔未灭，只是换了宿主——从汉王身上，转移到了你们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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