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
曹川拨通了何大春的电话，目视前方，“任务很简单，彻查那几个目标的情况，包括他们的亲友关系。”
“是，曹少。”何大春应了一声，结束通讯。
曹川满意颔首，刚要摘下蓝牙耳机，立马听到了一阵来电铃声。
一旁的柳清雅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开口提醒，“曹董，来电显示为杨思琦。”
说完，扭头看向窗外，十分自觉地戴上耳机，播放音乐，表示自己不会偷听对话的态度。
曹川见此情形，失笑摇头，按下接听键，刚要开口。
不成想，对面的杨思琦抢先出声，“曹川，明天有空吗？我想明天下班后，一起去吃个饭，我请客！”
曹川略感意外，仔细回想了一遍，貌似这还是杨思琦头一回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想到这，立马笑着应声，“当然有空，难得你请客，到时候，我去接你怎么样？”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杨思琦语气有些沉重。
不等曹川回话，直接挂断电话，显得有些急切。
曹川沉吟两秒，轻声自语，“这种感觉不对劲，看来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话到最后，轻轻摇头，摘下耳机，拍了拍柳清雅的大腿。
柳清雅立马摘下耳机，“曹董，还有事吗？”
曹川一边开车，一边缓缓开口，“接着说吧，‘穗辉’内部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情况？”
柳清雅点头，继续讲述自己掌握的信息，仿佛刚才的那通电话从未发生过一般。
……
三四分钟后。
曹川驾驶着帕加尼风神至尊限定款，载着柳清雅，顺利抵达此行的目的地——穗辉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等到车子停稳，柳清雅开门下车，脸上有些意犹未尽，“这车的速度是真的快！”
“不得不说，曹董，我算是弄明白你们男人为什么喜欢追寻速度带来的刺激。”
“相信我，追求速度带来的刺激，可不止是男人的专利。”曹川笑着回了一句。
语毕，迈步走向前方大楼的门口，柳清雅紧随其后，十分自觉地扮演起助理的身份。
一楼大厅，曹川和柳清雅径直走向前台，刚要开口。
下一秒，一道温婉的女声由远及近，“那个，请问您就是曹氏集团的曹董曹川吗？”
曹川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留着齐颈短发，戴着圆款眼镜，容貌清秀的年轻女子站在不远处。
“是我，请问阁下怎么称呼？”曹川语气淡然。
柳清雅适时介绍，“曹董，这位就是‘穗辉’的董事长常天音女士。”
曹川装出恍然状，笑着伸出右手，“幸会，常董，您的大名我早有耳闻。”
常天音腼腆一笑，伸手握了握，“不敢当，比起您的事迹，我这点薄名不值一提！”
说到这，下意识扫视四周，压低声音，“那个，咱们去楼上，到我的办公室坐下聊。”
言罢，转身走向后方的电梯，步伐飞快，像是怕被什么人盯上一般。
曹川心领神会，当即带着柳清雅跟了上去，先后脚走进电梯。
……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
常天音率先走出电梯，朝前走去，曹川和柳清雅默默跟上。
过了一会，曹川和柳清雅走进一间还算宽敞，光线明亮，装潢简洁的办公室。
常天音坐到办公桌后头，这才长出一口气，“不好意思，二位，让你们见笑了。”
“对了，差点忘了，我这就让我的助理给你们安排茶水和甜点……”
曹川抬手打断，“不必了，常董，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一边说着，一边拉来椅子坐下，“说实话，对于贵公司的近况，我已经了解得七七八八。”
常天音眉头微簇，“曹董，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用四个字来概括，那就是——内忧外患。”曹川语气平淡。
常天音默然两秒，转头看向柳清雅，沉下声来，“柳总，这跟我们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
“你们不是要来谈批量购买我司产品的大单生意吗？”
柳清雅面带微笑，丝毫不慌，“确实是大单生意不假，只不过，曹董看中的是贵公司的股份。”
曹川轻轻颔首，“没错，就是这样，我是带着诚意来的。”
常天音长叹一声，抬手按压眉心，“曹董，不管您信不信，我对您本人是相当敬重的。”
“尤其是您的年龄摆在这里，这就让我更加汗颜，深刻地体会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所以，你的答复是？”曹川笑着询问。
常天音再次叹息，“很抱歉，我拒绝。”
像是生怕曹川误会，忙又做出补充，语气里透着劝解的意味，“不是我质疑您的才干，实在是对手太强了！”
“请您务必听我一句劝，不要掺和我们公司这趟浑水，否则只会惹火上身！”
曹川的手指轻敲扶手，神情自若，“你口中的对手是指黄龙投资集团？”
常天音怔了两秒，自嘲一笑，“果然，连您也听说过这个集团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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