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就会，难道你不知道吗？”叶菩提朝着欧阳倩笑着说道。
不过说话的时候，却是死死盯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仿佛是感受到了目光，脸上的表情终于是发生了变化。
先是露出些许紧张，随即也跟着女人放声痛哭了起来。
只是他的眼角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甚至给人一种十分假惺惺的感觉。
这时候周围吃瓜群众又开始安慰男人和女人。
可是他们不说话还好，越是说话，两人就哭的更狠。
张松年想要询问什么，根本就没有办法开口。
心里又非常不愿意让叶菩提当着这么多人施展招魂的本事，所以只好将目光落在欧阳倩的身上。
“欧阳法医！可以帮忙先验尸吗？”
“啊！”欧阳倩惊呼一声，连连摆手道：“不行！我没有带工具箱，没办法验尸！”
见此，他只能无奈的将目光落在叶菩提身上。
叶菩提冲着他露出一个讥讽的笑，然后十分平静的摇了摇头道：“不用验尸，凶手其实就在我们这些人之中。”
“什么？”张松年大惊，“叶菩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尸体都没有验过，你怎么能够确定凶手？”
叶菩提再次咧嘴一笑，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就不再说话了。
张松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刚想开口呵斥。
人家可是死者的父亲，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如此毒手？
可还不等他开口，就见男人猛然转头，恶狠狠的瞪着叶菩提。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杀了妞妞？”
“我可是妞妞的亲生父亲，妞妞可是我的小棉袄，我怎么可能对她下手？”
“我看你们警察就是找不到凶手，所以就胡乱推卸责任。”
“我要去告你们，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敢如此诬陷好人！”
……
男人的反应很激烈，顿时便引起周围吃瓜群众的共鸣。
很多人都开始指责起叶菩提来，说他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根本无法理解父亲对女儿的那种爱。
甚至还有人帮着男人咒骂叶菩提，还说要是男人上告，他们可以做证人。
一时间场面陷入混乱之中，负责外围的警察差点没有挡住群情汹汹的人群。
叶菩提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神情十分淡然的朝着张松年看了过去。
多年刑侦经验和早上叶菩提的表现告诉张松年，眼前的男人绝对有问题。
不过面对周围义愤填膺的吃瓜群众，他也不好直接让人将男人逮捕起来。
就在两人眼神交流的时候，男人忽然放开女人从地上站了起来。
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根棍子，直接就朝着叶菩提冲了过来。
口中还叫骂着：“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啊！”
就在所有人都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吓懵的时候，一声痛呼声响起。
所有人目光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欧阳倩扑在叶菩提怀里，嘴角溢出丝丝鲜血。
然而男人却是依旧不依不饶的骂着，“哼！老子打死你们这对狗男女！”
手中棍子再次举了起来。
就在滚在马上就要落到欧阳倩头上的时候，又突然停了下来。
众人一看才发现，原来并不是男人良心发现，而是他的手腕被张松年死死捏住了。
这时候，叶菩提也终于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抱紧怀里的欧阳倩，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问道：“有没有事情？”
欧阳倩嘴角露出一抹勉强的微笑，微微摇头道：“没有！没有什么事……咳咳！”
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她却是突然咳嗽了起来，一口鲜血喷在叶菩提的胸口，瞬间将白色的体恤染成红色。
“120！快打120！”
“张松年，你他们还愣着干嘛？要是小倩出了事情，老子让你陪葬！”
叶菩提瞬间感觉心里一阵刺痛，仿佛即将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一般难受。
他的眼睛都红了，恨不得冲上去给男人一拳。
张松年大概知道两人的关系，动了动嘴并没有说什么。
反手将男人制服在地上，拿出手机亲自拨打了120。
然而男人被压在地上却依旧是疯狂的挣扎，甚至冲着叶菩提咆哮道：“活该！让你仗着自己是警察就随意诬陷好人，老子没一棍子打死她都算好了！”
“艹！”
叶菩提这次是真的愤怒了。
抱着欧阳倩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冷冷的看着男人。
“你口口声声说我污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很完美，绝对不会有任何线索留下？”
男人眼睛瞪的滚圆，依旧是不停叫骂。
似乎是根本没有听到叶菩提所说的话一样。
“好好好！”叶菩提气急大叫三声，然后冰冷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说着，右手朝着女人怀中的尸体一指，大吼一声：“醒来！”
片刻之后，正抱着干尸不停抹泪的女人忽然惊叫一声，然后像是见鬼一样将怀中尸体丢了出去，双腿点点蹬在地上不断后退。
嗡！
顿时，整个地下室就好像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包括刚才还在叫骂不停的男人，也都是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瞪着女人的方向。
只见，被女人丢出去的尸体，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
像是不适应般扭动了几下脖子，然后便冲着女人爬了过去。
一边爬，还一边在口中喊道：“妈妈！妈妈！”
只是从她喉咙中发出来的声音显得十分干涩，就好像是金属摩擦一般，显得十分诡异。
女人被吓得双腿不断在地上胡乱扑腾着，眼泪和鼻涕混合着往下流淌。
口中喊着：“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妞妞，真不是妈妈想要害你的，是你爸爸！都是你爸爸，是他想赚钱，所以才把你卖给这里大老板的！”
听到女人的声音，干尸疯狂摇头。
“不！他不是我爸爸，妈妈！你不要再骗我了，他根本就不是我爸爸！”
女人像是被吓的精神错乱了一般，又是飞快的点头。
“对！他的确不是你爸爸！所以他觉得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就想用你换点钱回来还赌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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