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断了。
龙雀，上古圣兵，无坚不摧的存在，竟然就这么被无天轻而易举的掰断了。
一声凄厉的哀嚎从江阳脑海中响起，这是龙雀之灵在痛苦。
江阳怔怔的看着手中龙雀，脸上满是茫然的神色。
“你看，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距，你全力一刀，不但被我轻易接下，连你手中的武器都被我轻而易举的掰断，你还有什么勇气敢对我出手？”
无天脸上始终带着从容的笑容，让他本来普普通通的面容之上，透着一种诡异的深邃。
这是一种强者决然的姿态，一种面对蝼蚁才会流露出来的表情。
无天把玩着手中半截龙雀，说道：“不错的材料，不错的刀，可惜到了你的手中，完全没有发挥出它应有的水平。”
说着，无天把手中的半截龙雀随手扔掉。
“你体内还有多少本源力量？”
无天笑看着江阳，一步一步向着江阳走去，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江阳，接着打击江阳的自信心。
“你知道吗，原本我不想这么快和你见面的，可你总能做出一些让我意外的事情来，比如天外天，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无天第一次露出好奇的神色，似乎并不着急结束江阳的性命，又或许在等什么，没等江阳回答，便自顾自的说道：“让我猜猜，你是从天机仙人那里得到的线索？”
“这个老东西，陨落了还这么不让人安心，真是个麻烦啊，他留下来的东西，确实让我头疼，不过就像他当年也没有找到我，并且成功杀死我一样，现在的你，比他那时候还要差的很远。”
神色惊疑不定的江阳缓缓深吸一口气，胸腔中那股莫名的火气爆发出去之后，心境反而平淡了许多。
闻言，江阳好奇的问道：“你见过天机仙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十万年前的东荒大陆，是一个仙人，也就是说，你在东荒大陆存在的时间，其实已经有十万年甚至更久了？”
无天点了点头，似乎并不着急杀死江阳，而且很乐意回答这个问题。
“你这么说其实也不太准确，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沉睡，毕竟我和你体内那位一样，本源也受到了严重的创伤。”
江阳猛地一惊，脸色骇然色变。
他知道，他一直知道柳神的存在。
无天不但知道柳神的存在，而且还没有任何忌惮，仍旧以高高在上的姿态面对他。
这一刻，江阳承认他确实慌了。
柳神是他最大的依仗，如今被人一眼看穿，这种被看透底牌的恐惧感，也就是江阳，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的话，恐怕早已经崩溃了。
“江阳……”
柳神的声音在江阳脑中响起，声音透着凝重，道：“不要被他的情绪所控制，他能够感应到我的存在，但也仅此而已了，他不知道我是谁，甚至不知道我实力如何，只能依稀判断出你体内有一个上古神魔气息，仅此而已。”
柳神用了两个仅此而已。
江阳才松了一口气。
想想也是，柳神同样身为上古神魔，而且是强大的上古神魔，即便隐藏了气息，又怎能躲过无天的探查。
毕竟是个纯血神只，对同类的气息极其敏感，说得过去。
江阳咧嘴一笑，重新恢复大咧咧的样子，点头说道：“也就是说……你是在上古神魔复苏的时候才醒过来，看来你准备的时间，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久。”
无天的双眸猛地一凝，旋即笑着摇头说道：“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从十万年前开始，我就在等今天了，你可以当成我是准备了十万年之久，这十万年，我虽然一直处于沉睡之中，却也能做不少事情了，比如……算计好东荒大陆回归升仙路的时间，比如，算计好开启天外天的时间，再比如，算计出那枚遗落在东荒大陆的远古神格烙印的位置以及获取它的方法。”
每说一句，无天便上前一步。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无天已经来到了江阳面前不足百丈的距离。
此时，无天缓缓抬头看着江阳，说道：“说实话，我还真不忍心杀了你，没有人可以平等对话实在是太空洞无趣了，换做另外一个时间，另外一个场合的话，你我之间说不定可以坐下来把酒谈心。”
江阳忽然哈哈大笑。
无天愣了一下，问道：“你笑什么？”
“他……他在笑什么？”
姜太墟整个人都皱皱巴巴变成真正的老头了。
“连武器都碎了，这小兔崽子还能笑得出来。”
“宗主，我们能不能做点什么？”大长老忽然开口问道。
“做点什么？”姜太墟指着苍穹，说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那上古神魔出手，这样的强者，我们能做什么？”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江阳祈祷，祈祷他下辈子能够托生一个好人家，仅此而已。”
姜太墟手指颤颤巍巍，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随后，周围所有人都猛地一愣。
“祈祷？”
姜太墟忽然大叫一声，猛地转身，喝道：“快，所有人都为江阳祈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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