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雁栖看清楚祁肆眼底的疑惑跟好奇，轻笑道：“祁少，你哥哥没有教过你，别人的家事不要随便打探吗？”
祁肆诚实地摇摇头，“确实没有。”
原主没有打探过别人家的家事，所以祁妄也就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去教这些。
而他是祁肆，不是原主，祁妄自然也不可能教过他。
“你倒是诚实。”薄雁栖似笑非笑地看着祁肆。
祁肆刚想说要是不能说就算了，就听薄雁栖说道：“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薄家一代不如一代，薄赋予这一代，生下来的都是废物，没有一个能当大任的。”
“既然如此你怎么还选了薄赋予当接班人？”祁肆问道。
薄雁栖回答道：“都是废物，总要挑一个不那么废物的出来。”
“薄赋予就是那个不那么废物的？”祁肆说完，没忍住笑了出来。
不知道这本书的原作者在设定薄雁栖这个人物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估计是没想过，薄雁栖自己费劲心思塑造出来的男主，居然只是薄雁栖矮个儿拔高个里面的无奈选择。
祁肆忍笑问道：“薄赋予知道这件事吗？”
薄雁栖耸肩，“要不你下去问问他？”
祁肆无语道：“你怎么老让我下去问当事人？就不能你告诉我吗？”
薄雁栖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他知不知道呢？”
这话听着好像是没有毛病。
“你没有直接告诉薄赋予你选他的原因？”
“他又没问。”
祁肆：“……”
好好好！这个回答确实没有问题！
“所以这跟薄赋予被他妈打有关系？”祁肆梗了一下后，回到之前的话题。
薄雁栖看着下面被自己亲妈教训，丝毫不敢反抗的薄赋予，眼底一抹讥讽。
“我的这位二嫂野心可不小，她图谋的是整个薄家。我那位二哥也是个废物，根本没有做生意的头脑，跟老大比起来，没有任何竞争力力。
所以柳覃从小就对薄赋予很严厉，事事都要薄赋予超过其他薄家的孩子。
像今天这样做不好挨打，对于薄赋予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祁肆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薄赋予在薄家的日子也过的不是那么舒心。
在外面看着光鲜亮丽，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子，结果回到家在自己的母亲面前，也是个被打骂都不敢反抗的孙子。
“他为什么不反抗？小时候可以说是反抗不了，现在他都这么大了，还有你的扶持，他完全可以豪横起来啊。”祁肆疑惑地说道。
这如果是他的话，有这样的背景和实力，他不可能还忍气吞声。
薄雁栖看了祁肆一眼，一点也不奇怪他会这么说。
这小孩儿一看就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
薄赋予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做低伏小，甚至不要尊严。
祁肆一看就做不到。
这小孩儿看着好像能屈能伸，其实烈的很。
薄雁栖垂眸，藏起眼底的复杂。
“他不敢，薄家现在还没捏在他手上，他没那个胆子。”
“在薄家其他人面前不敢反抗我可以理解，反抗自己的亲妈应该死不了吧？”
难道这位薄夫人还能因为自己的儿子忤逆了自己一次，就把自己的儿子也当成敌人吗？
薄雁栖看出祁肆的疑惑，冷笑道：“薄家不止柳覃这一个媳妇，你以为为什么独独她被称为‘薄夫人’？”
祁肆一怔。
确实，按照一般的规矩来说，薄赋予的母亲是二房的夫人，称呼也应该是薄二夫人才对。
但是到目前为止，祁肆一直听到的都是直接称呼他为“薄夫人”。
直接越过了薄家老大一家。
这合理吗？
估计也就祁肆一开始没有感觉出什么问题来。
但这也不能怪他，祁肆本身又不是豪门出身，不懂这些大家族里的弯弯绕绕。
他还以为薄家是分家了呢，各过各的，所以以薄家老二为一个单位的话，别人称呼柳覃为薄夫人，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柳覃是柳家的小女儿，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和哥哥，但是柳家人没有一个人敢惹她，你猜是为什么？”薄雁栖问祁肆。
祁肆摇摇头，“我哪知道？柳家又是什么家族？我都没听说过。”
这话不是在开嘲讽，他确实是不知道柳家。
小说里也没提到过柳家啊，就连薄赋予的这个母亲在小说里都没怎么提到。
也就是在阻止薄赋予跟林薇薇在一起的时候，出来充当过几回恶婆婆的角色。
不过这种狗血文的设定都差不多，前期讨厌林薇薇讨厌的不行，后期在作者的安排下，还是慢慢接受了林薇薇，并且在林薇薇的影响下，对沈姝鱼也不太待见。
所以柳覃在原文中的每一次出场，都是为了帮男女主推动剧情。
关于柳覃的个人剧情，一点没有。
祁肆上哪知道柳覃和柳家的背景去？
“你没听说过柳家也正常，柳家以前也是大家族，后来没落了。因为柳覃嫁给了薄诏安，这才勉强挂在了豪门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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