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扶幽越来越轻的声音将查理越飘越远的思绪重新拉回了现实。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尤其是、是昨天晚上睡了一觉之后……”
“我……我好像……逐渐回忆起了更多的细节……”
扶幽的声音再次带上了一丝颤抖，杯中的水面亦开始了颤动。
他顿了顿，也不知是在努力组织着语言，还是在平复自己内心的恐惧。
“在那场梦里……在……在那片深不见底的、漆黑一片的水域之中……似乎……存在着很多、很多……我无法理解的东西……”
水面随着手的颤抖轻轻晃动，倒映着天花板的灯光，碎成一片片不安的光斑。
“它们……好像在看着我……一直、一直看着我……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
“可我……我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它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而裴医生也建议我……暂时不要去强行回忆……以免造成二次创伤……”
扶幽的声音越来越低，就好像已经沉入了那片记忆的深水之中。
然而下一秒，他却猛地抬起头。
深蓝色的眼眸透过晃动的清水，直直地望向面具上那双漆黑的眼孔。
“可是……就算不能回忆……我还是想知道……”
扶幽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问道：
“所以……渡……我的问题是……”
“它们……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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