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和陈菀儿面面相觑，脸色煞白。
二人刚踏入社会，没有任何人际交往经验及工作经历，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接待客户，本以为遇到房东，凭借着些许的联系，或许能够拿下这单项目，但没想到，那位帅气房东似乎公事公办，甚至做事很严厉， 中断了和公司的项目。
而经理随之将整件事怪罪到她二人头上，似乎认为她二人得罪了楚方而造成项目失败。
她俩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楚方为何那般无情？
但他俩知道的是，假如拿不下这个项目，她俩必须另外找工作了。
“怎么回事？”周粥咬着嘴唇。
“不知道。”陈菀儿摇摇头，“是不是房东有企图？”
陈菀儿想到了经常出现在电视中的那些狗血剧情，职场中的‘潜规则’。
周粥：“不会吧？”
... ...
楚方回到方正投资，公司员工及下属见到他，纷纷埋下了头，专注工作，生怕自己的行为引起他的不满。
见此情况，他叹了口气。
有时候地位太高并不好，反而觉得失去了人与人之间正常的交流。
他走进康博办公室，一众高层也研究着，公司在遵照国家劳动法之上所带来的工作效率降低多少。
一众高层很是不理解楚方的想法。
这位楚总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竟然违背行业规则而遵守劳动法？
有一说一，当时听到公司严格遵守劳动法，他们都想笑。
头一次听说这事。
而康博隐约间仿佛觉察楚方心中所想，一部分是为了给自己寻到理由，尽可能留下更多的员工的理由，避免家庭破碎；另一部分是骨子里所有的规矩，不犯法、不犯规，遵守国家法律。
见到楚方进来，一众高层纷纷问候，见到他和康博有事情聊，很识时务便离开了，而楚方坐在一旁，说道：“我去见了那个客户。”
“楚总认为如何？”康博问道。
楚方说：“取消合作。”
“明白。”
康博没有询问为什么，因为楚方那么做自有理由，而他只是打工人而已，公司真正的掌权人是楚方。
“算得怎么样了？”楚方翘着二郎腿，问道。
“今天完不成。”康博诚实回答。
“没事。”
楚方看了下时间，六点三十多了，已经下班，他站起来，往外面而去。
离开办公室，便见到众多员工及下属仍旧工作，他拍了拍手掌，众人投来目光，他说道：“下班了你们还待在这里干嘛？公司的裁员是因为效率高，而你们又加班是想继续提高效率， 让我继续裁你们吗？”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天塌不下来。”
楚方理解诸多员工想法，在裁员风暴面前，纷纷使出力气，认真而努力，希望保住自己的工作，即使违背了劳动法依旧无所谓。
但... ...楚方很有所谓。
他本来就因为公司效率的事而头疼，这些人又在提升自己的效率，逼着他又裁员吗？
我本良人，奈何被员工逼着当资本家。
楚方催促着员工下班，一众员工满是疑惑，离开公司，窃窃私语道：
“楚总是啥意思？”
“不知道，好像是希望我们不要‘内卷’。”
“我们工作效率太高所以裁员，而换句话说，我们要是‘摸鱼’，是不是不用裁员了？”
“天才思维！”
“... ...”
楚方和前台盼盼是最后离开公司的，二人坐着电梯，后者眼神异样：“楚总，你... ...”
楚方挑了下眉：“我是不是很帅？”
盼盼张了张嘴，重重点头：“是的！”
“懂事！”楚方双手揣兜离开公司大厦，回过头对盼盼问道：“对了，你家远不？需要我送你么？”
“嘿！盼盼。”正当这时，一个似乎和盼盼相似的女生走了过来，旋即目光落在楚方身上，“我是盼盼的好姐妹，你是谁？你是不是对我家盼盼有不轨的企图？我先说明了，我家盼盼还是黄花大闺女，你要想追我家盼盼，那必须... ...”
话还没说完，盼盼捂住姐妹嘴巴，对楚方讪讪笑着：“楚总... ...”
楚方摇了下头，有些无奈离开。
我这张脸有那么不堪么？
陈菀儿将我视作渣男，而盼盼的姐妹也以为自己有所企图。
BYD，凭借着我这张脸，不得女生倒贴过来啊？
“哎呀，你捂着我嘴干嘛？”姐妹掰掉盼盼的手，气鼓鼓说道，“难道那是你情人？”
“他是我们公司老板，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盼盼回道。
“哦~~~”闻言姐妹拖着尾音，看着楚方离开的背影，“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帅气而有钱的老板，嘿嘿，不好意思，认错了。”
作为姐妹，她听盼盼说起过楚方。
盼盼：“... ...”
盼盼望着楚方背影，直到劳斯莱斯消失在车水马龙之中，而姐妹挥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手：“难道你喜欢上你家老板了？”
“不是，楚总... ...”盼盼摸着下巴，“楚总是个好人。”
姐妹为之一惊。
这便是失传已久的绝学——好人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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