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靳亦宸要打人，那么猥琐的人，谁能不打？换我我也打啊！”
“就是，别说靳亦宸那么君子的人，这话就算是正常人听见也很难不对这种恶心男人动手吧？！”
“对啊，姐姐经历了那么糟糕的事还没有口出恶言，真是太体面了！”
“漂亮姐姐好体面。”
评论一水的夸赞，镜头外的林岚和小戴一众公司员工看着，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小戴悄摸摸的朝着林岚竖了个大拇指，林岚淡淡的笑了笑，心里也觉得侥幸，没想到这份录音，竟然还能帮万琳摆平这么大的麻烦。
她原本留着，只是为了挟持老周罢了。
“差不多了，可以下播了。”
导播在镜头前给赵之余打手势，赵之余看懂了，正打算对着镜头说结束语，屏幕上的评论却忽然之间乱了起来，刷动的速度快到她根本就没办法看清，但在那一片杂乱里，她看见一个“死”字。
她的心没来由的一跳，伸手就去拨屏幕，等她拨停了屏幕，看清楚网友发的都是什么评论，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在撒谎，那些证据都是假的，是AI合成的，周明的社交账号忽然之间发了讣告，说周明跳楼自杀了！以死明志！”
林岚和小戴在镜头外看着，也愣住了，不止他们，整个直播间的人看见网友们拼命刷出来的评论，都愣住了。
林岚依旧第一个反应过来，拿过一旁的平板电脑就打开了社交软件，果不其然，“周明自杀”挂在了热一，而前十的热搜里，有七条都是关于这件事的，周明至少占了四条，“周明 以死明志”“周明 AI合成”“周明 万琳假证据”……
她瞪大了眼睛，反复拿在手里的不是平板电脑，而是扶着一扇通往沙漠地带的窗，她仿佛都能从这扇窗里清楚的看见，远处的巨大沙尘暴正无情而快速的朝她卷来……
“下播！快！”
“哦……好好，切断，关机！”
她果断的下达命令，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心虚，直播间里的众人慌乱起来，不消几秒钟的时间，直播就被切断了，直播间里死一样的寂静，众人都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小戴的手机第一个响起来，她木讷的接起，“喂……你好……不是，您听我说，这完全就是……别，您听我解释……”
她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对方已经挂了电话，所有人都看向她，而她却看向了林岚，“之前给万琳谈好的开年综艺……打电话来说……”
话还没说完，电话再一次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手机，又看了一眼林岚，接起电话，“喂……”
这一次，“解释”二字甚至都来不及出口，她抬眼看林岚，林岚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拍了拍她的手，“就这样吧，今晚辛苦了。”
说罢，林岚拉着还愣在主播台上的赵之余就要离开，直播间里顿时就乱作一团，“岚姐，这如何是好啊？直播的时候出那么大的事，舆论要爆的啊！”
“对啊，眼见着才拉回来一点……怎么办啊？”
林岚没说话，事实上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件事震惊的不仅仅是她们，也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第一反应，就是和万琳先回家再说。
她怕再过一会儿，公司楼下和家楼下都会堵得从后门也没办法走了。
赵之余讷讷的任由林岚拉着她离开，脑子里一片空白，终于明白了自己此前的担忧如何形容。
物极，必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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