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栖，我早就想这样做了，从来这里的第一天。”迟淮衍像是着魔一般，将卓雾栖紧紧抱在怀里，汲取她身上的气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对不对？”
卓雾栖紧咬着牙，想给迟淮衍一脚，“你发什么疯！”
男人垂眼，看着空着的镣铐，早在来之前他就想，如果卓雾栖执意和他分开，那他就用特殊手段，把她绑在自己身边。
面对卓雾栖怒火中烧的脸，他抿了抿唇，“栖栖，我认输，但，你可不可以也试试喜欢我？”
卓雾栖的变化很大，他感觉到了只是没说，他不想再让人逃离，所以只能服软。
“我的腿，这几天在你外出的时候齐归都有来看。”
腿伤治疗的很成功，刚开始卓雾栖还会每天检查一下，现在都只是让他自己恢复，他知道，想要站在卓雾栖身边，自己恢复是不行的。
“栖栖，回答我的问题。”
“迟淮衍。”卓雾栖放弃抵抗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闭眼，“我有喜欢你，所以在知道你就是那年的人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对你。”
温画意、义父，哪怕不说，哪怕原谅，那都是心里无法弥补的遗憾，所以，她一直在尝试重新接纳迟淮衍。
“我不知道如果经历那一切的人是你，你会不会也会做出我这样对我举动和选择，我不认为自己很重要，可以让你放弃母亲的伤害来原谅我。”
“迟淮衍，我很谢谢你来到南城帮助我和父亲……”
“别说了！”男人紧了手臂，低吼，“别对我道谢！我不想听那些！”
他在害怕、在担心、在恐惧。
卓雾栖露出浅浅的笑，“迟爷，别紧张，我不说那些话。”手拍了拍男人的胳膊，“我只是想说，你很好，就我配得上。”
＊＊＊
一觉醒来已经是大晚上，卓雾栖抬手看了眼，空荡荡的，有些话说出来了，果然好了很多。
“醒了？”门打开，身材挺拔的男人端着餐盘进来，脸上的表情恢复了以往的自持，“先吃饭，杀手联盟的人到了。”
吃着饭，谁都不提下午的那件事。
“对了，厉迟然回来了，说想跟你聊聊。”
“可以。”想到厉迟然和林晚音，她放下碗筷，“迟爷，你弟弟要是跟人谈恋爱了，你会怎么做？”
迟淮衍睫毛动了动，有了猜测，伸手握住女生的手，“他看上音协的姑娘了？”
“嗯，他的身份看起来比较特殊，你觉得是把他赶出来好还是跟那姑娘说明原委好？”卓雾栖靠在他肩膀，把玩着男人修长干净的手指。
迟淮衍拉着女生的手，将她拉起来，“走吧，去见见。”
再次见到厉迟然，他显然沉稳很多，表情也没有吊儿郎当，“哥，小嫂子。”
等二人坐下之后，厉迟然下颚紧绷，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卓雾栖了然，点头，“你去试探了？”
男孩子明显肩膀塌下，有些颓，“她说只想安安稳稳的弹琴，而且，也说了对我没意思。”
“所以就放弃了？”迟淮衍在卓雾栖之前开口，俊脸严肃，带着威严，“不喜欢，你一天到晚跟踪人家，什么正事都没做，还要人喜欢你？想什么呢。”
厉迟然：“……”
唇角蠕动，嘀咕着，“那不是跟踪。”
“什么？”
“没，那，那我要怎么做？”他用渴望知识的目光看着二人。
卓雾栖靠着迟淮衍，抱着胳膊想了下厉迟然刚才说的话，总结，“在不打扰她的情况下，和她相处。”
迟淮衍搂着少女细腰，补充，“当然，在感觉到对方有回应的时候，也要和对方说清楚自己的事。”
卓雾栖看了眼时间，望向迟淮衍，“晚间训练要开始了，去看看？”
杀手联盟的人已经在阎罗殿后面的塔楼等着，走出去时碰到了两个人。
迟淮衍察觉到这两个人的眼神在卓雾栖身上停留了一瞬，有些危险地眯着眸子。
“怎么了？”刷了卡进入铁门，后面的楼塔除了几个掌事外，没人能进来。
“没，刚那两个人你认识？”
楼塔这边有路灯，灯光将二人影子拉长，然后交叠。
卓雾栖思索了刚一扫而过的人，“认识到说不上，不过那两个人挺厉害的，在韩尧和谢迹之下。”
进入楼塔就是偌大的校场和一些放在边缘的训练东西。
红染和妄没有过来，卓雾栖指了指站在中间的二人，对着杀手联盟的人道，“分为两部分，在他们精疲力竭的时候，另一对人上。”
十七年前的遭遇让她明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训练开始，迟淮衍将她拉到一边坐下，看着场景，明白了她的用意。
韩尧和谢迹在几个人的围攻下渐渐落下风，双方都挂了彩，等他们累瘫在地时，卓雾栖让领一批人上。
“站起来，这是对你们以后的安全负责。”
“……”迟淮衍清了清嗓子，“其实不用这样，看他们能在我的人手下坚持这么久，已经算很厉害了，而且，他们不敢再对着你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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