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月前，景愿心来之后很畏手畏脚，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不怕得罪人似的一点都不在意，最近一段时间似乎在准备进协会的考核。”
卓雾栖若有所思的点头，“明天我去一趟弗利尔音乐学院。”
“好。”答应完，林晚音想到了一个最重要的，“还有！老师，景愿心这段时间来去都有一辆黑车接送，厉迟然说，车牌号是A洲那边的。”
“A洲？”卓雾栖看向厉迟然，厉迟然点头，“我很肯定是A洲那边的。”
“我知道了。”
当天晚上卓雾栖在协会跟威利尔见了一面，又在次日秘密前往弗利尔音乐学院。
来到学校监控室，不需要卢普斯说什么，就自觉给她开了权限。
威利尔他们看着卓雾栖在键盘上飞舞的双手，震惊之余又沉下了心。
“小卓，有人已经将手伸到D洲来了？”
卓雾栖‘嗯’了声，一心二用，“不出意外应该是了。”
卢普斯严肃开口，“是音协？还是学院？”
“也许都有。”
她没告诉他们，真正的目标是阎罗殿，在外人尽皆知音协和弗利尔学院是受阎罗殿保护，他们想要进入独屿洲就需要强大的火力。
阎罗殿是一个，杀手联盟又是一个。
思及此，卓雾栖表情冷下，嘴角笑容邪佞，“胃口真大，也不担心吃不吃的下去。”
视线飞速扫视着眼前密密麻麻监控范围，随着手指按下键盘，监控内容渐渐减少，最后只有寥寥几个。
停下手看着，一个是学校门口的监控，其他是一些景愿心出现次数多的。
她将主要目光落下校门，接她的黑车停在监控死角，每次都是一样的位置。
“你们有见过这辆黑车里面的人吗？”她往后仰，跷着腿看着监控，问卢普斯他们。
盯着按下暂停的监控画面，卢普斯和威利尔对视一眼。
“没有，别说里面有什么人，就连司机都没露过面。”
“司机都没有？”指节骨弯曲敲击着桌面，一下又一下，沉默好半晌才有动作。
“我知道了。”她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把口罩戴好，又顺便把桌上的鸭舌帽扣头顶，迈着步伐朝外走去。
景愿心在门口和新朋友碰面，有说有笑朝着校内去。
这时一抹黑色身影从她旁边擦过，她下意识停住脚步转头望去。
那个背影让她产生了厌恶。
“愿愿，怎么了？”景愿心朋友见她停下脚步，疑惑问。
“没什么。”景愿心回神，还是忍不住拧眉，看到自己朋友，她状似不经意地问，“学校有人姓卓吗？除了卓尔凄。”
“姓卓很可能有啊，学校那么大肯定有姓卓的人。”
景愿心垂下眼睑，眼底止不住阴沉，“那有长得漂亮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大家学习的专业不一样，肯定有很多美人啊。”
见景愿心沉默不语，朋友很有眼力劲的说，“就比如你啊，学校不少男生都来钢琴班看你。”
“别夸张了，好啦，我们快走。”
走出学校的卓雾栖视线暗暗扫过对面那辆还没离开的黑车。
她其实想要知道里面的人是谁还挺简单的，不过就是过程有点麻烦，她可以入侵各个街道的监控，不过范围可能涉及整个D洲。
她决定等这几天的事情交代好后就开始调查。
心里隐隐觉得只要弄清楚黑车里的人是谁，就相当于又掌握了一条重要线索。
——
这段时间厉迟然回了A洲，妄陪着温画意采风，卓雾栖交代了迭梦和红染一些事，就开始着手调查监控。
一晃眼又一个月过去。
卓雾栖站在一块黑板面前，拿着粉笔在最后一点空位做下标记。
这一个月，她看了从那辆黑车出现开始的所有监控，有一段路程的是每天必重叠的，其他路线以弗利尔音乐学院和威艺盛为中心似蛛网般绕了一圈又一圈。
‘笃笃笃’敲门声传来。
卓雾栖换了根红色粉笔圈起某些位置，随口说了句，“进。”
门外进来的人穿着百褶裙，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漂亮人眼睛温柔似水。
“77。”
“一一？”卓雾栖转头，丢下粉笔，抽了张纸擦手，“你怎么来了？”
“来跟你说件事。”温画意走过来，扫了眼黑板，视线在某处定格，“这个地方我和往去过。”
温画意指的方向刚好就是卓雾栖刚刚圈起来的。
“这个地方挺奇怪的，听妄说，这个小镇才建立没几年，很多人都喜欢去。”温画意说着自己去了那个地方的感受，到最后蹙着眉，“那里给我的感觉不像是游玩地，反倒像……类似于电视上会出现的特工聚集地。”
卓雾栖捏着眉心，长时间盯着某处导致她对整块黑板上的图看不出问题。
被温画意这么一指出来，她拿着粉笔做了个记号。
缓慢朝后退去，这一看她就发现了问题。
阎罗殿被包围了。
“原来还有这层原因。”
细看之下，弗利尔音乐学院和威艺盛的存在就像曾经打仗时的堡垒，她以前没想过这些，因为知道这两个地方根本就不存在于一左一右。
可现在被做了标记之后就会发现，阎罗殿确实处在包围圈。
“关键也在这个小镇。”温画意严肃说出。
如果不是聪明人很容易就会被误导，会让人下意识把注意力集中在重合的几个地点，可若是看整体大局就会发现，那些都是障眼法。
温画意拿上红色粉笔又圈了一个位置，“77 你看这个。”
随着温画意落笔，卓雾栖眼眸闪过狠戾，“啧，这群人有点意思。”
整个黑板几乎在瞬间发生了变化，黑板上众多位置地点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六个位置。
除阎罗殿，弗利尔音乐学院和威艺盛外，其他三个地点一眼便知是在仿照。
“他们的胃口很大，不只存在于阎罗殿了。”温画意不紧不慢补充，“77，你在明处，又或者说，你这一方的人在明处，想要搞垮其中一个地方不简单。”
因为有很多游客或者本地普通人在，他们如果想大动干戈除掉一方，必然会死很多人。
这是最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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