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戈今晚空手而来，只能在吃饭的时候多喝两杯表达歉意。
只不过今晚几位女士喝得是红酒，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喝白酒。
期间李欣透露了一个消息。人力资源部的新部长人选，也许会从外单位调入。而且戴副行长也有可能调离。
夏莹对此并不意外。她知道杨世杰现在一方面要保证稳健经营，另一方面也要开始搭建自己的班底。所以，人力资源部是他必须控制在手中的重要部门。
至于戴副行长调离，显然也是必要的调整。目的依然是为了加强杨世杰对于班子的掌控力。
而戴副行长早就有离开银行，转去体制内工作的想法。所以，这次把她调离也算是顺水推舟。
高戈到现在才知道李欣的母亲居然是市府的一个科长。虽说职级不高，却是行政一把手身边的工作人员。
虽然他知道在市行工作的大多都有这样那样的社会关系。却没想到李欣的母亲是直接服务于核心部门的主要领导。
这样一来，从她这里得到的消息，大多是错不了的。
因为市行行长就直接隶属于市府行政领导管理。
不过，他想到戴副行长的调离，应该是她背后的力量运作的结果。而且势必还会引发市行一系列的人员调整。特别是今后对于林静，也肯定会有间接的影响。不知道她会如何去应对。
晚餐时间进行得并不很长。九点钟不到，夏莹的妈妈就带着小豆子过来了。
由于夏莹工作岗位的调整，小豆子也只能每个周末才和妈妈团聚。所以在姥姥那边就一直吵着要回家。
高戈几人帮着夏莹打扫了“战场”，然后告辞离开。
今晚大家都喝了酒，情绪变得很亢奋。李欣嚷嚷着没喝好，不如几个人去歌厅继续玩。否则下次像这样的机会，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高戈看了看董娜娜，见她并不反对，于是就招来出租车，三个人去娱乐城唱歌。
娱乐城位于城南地区。周边是家具城、建材城，小商品批发市场等多个商业项目的聚集地。
不过，最近两年这边的市场交易量逐年下降。导致娱乐城的夜经济也显得有些冷清。
高戈他们选了一家自助式量贩KTV。在一楼的自选商品区买了各种零食坚果和酒水，然后就去房间唱歌。
董娜娜悄悄告诉高戈，李欣的老公现在下派到乡镇去挂职锻炼了。两年后回来应该会去某个局任职。预计五年之内可以升到副局长甚至局长的位置。
这样的升官速度，一方面得益于男方家庭背景，另一方面也是李欣母亲的运作结果。
高戈看着近在咫尺的董娜娜，耳边传来李欣的歌声。忽然发现她的脸上有些落寞的神色。
“你怎么了？没喝多吧？”
高戈悄声问道。
“没有。就是觉得有点累。”
董娜娜说着举起啤酒杯喝了一口。
“你和你老公没什么吧？那天回家没再生气？”
高戈想到那天在火车站广场的误会。自从那天以后，他俩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
“我俩分居了。我准备半年以后起诉离婚。”
董娜娜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又或许是心里的郁闷无处倾诉。今天反而把高戈当作树洞，对着他吐槽起来。
“孩子现在这种情况，他居然还想再生一个。先不说手术之后，孩子需要长期吃药。医药费用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从小到大他管过孩子几次？最可恨的是，这次孩子做手术，不但不去京城陪着，反而说单位有采风活动，他要陪着那些老干部去旅游……”
“也许是他想借此机会跟领导们拉近关系，对他今后的工作发展有利呢？”
高戈只好找个理由，试图开导她。
“哼，还真让你猜对了一部分。”
董娜娜不屑地撇了撇嘴说。
“他那天晚上跟我说什么你知道吗？他说有个老干部夸他勤快，想把自己离了婚的小女儿介绍给他。那个人退休前是交通局局长。”
“他是误会咱俩的关系了，故意气你的吧！”
高戈有点哭笑不得。觉得董娜娜真的找了个奇葩老公。
“所以我成全他。从那天开始我就跟他分居了。”
董娜娜说着看了高戈一眼。
“不是你的错，你别多想。其实以前我也有过这个念头，可是为了孩子，多凑合了两年了。”
高戈刚要继续劝她，李欣跑过来埋怨他俩不专心听她唱歌。而且她都唱完了，居然没有掌声和鲜花。
高戈赶紧道歉，端起酒杯自罚三杯。
董娜娜说自己不会唱歌，推着高戈让他去跟李欣合唱。
高戈知道董娜娜心里苦涩，也就没有推辞。去选了几首流行的老歌合唱。
烛光中你的笑容 暖暖的让我感动
告别那昨日的伤与痛 我的心你最懂
尽管这夜色艨胧 也知道何去何从
我和你走过雨走过风 慢慢地把心靠拢……
他一边跟李欣合唱，一边悄悄地去看董娜娜。果然，董娜娜被歌词感动，流着泪自斟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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