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我要认真了。”
凌霄演化出轮回之道后，并没有停下，而是依次将生死、天道、地狱、恶鬼、畜生、人间、阿修罗，七种大道给演化出来。
这一刻，她几乎是将东方白的全部手段，给掌控了。
“倒是想要看看，你的不灭王体，与混沌王体，孰强孰弱。”
混沌之气涌入凌霄体魄。
恐怖的轰鸣声中，她脚踩八条大道，朝着东方白飞速靠近。
“混沌王体？倒是要领教一二了。”东方白重瞳闪烁，八条同样的大道，立即在脚下凝现。
两人没有多余的言语。
这一刻，激烈的拼杀像是真的要分出生死一般，每一次的碰撞，都是全力以赴，没有留下半点余地。
轰隆....
空间在炸碎，露出漆黑无边的虚无世界。
战斗中的两人不想伤及虚无世界，当即在战斗之余，动用大神通，将这方空间战场给修复，随即继续拼杀。
时间在流逝。
两人的拼杀也逐渐进入尾声。
是东方白占据了优势，他的不灭王体，在融入超越仙王级的大道后，虽然没有进入准仙帝境界。
却是足以搏杀帝光级的强者。
在那骇人的大道之光出现的时候，就预示着这场战斗即将结束。
毕竟凌霄再强，也只不过是勉强踏出仙王极限，距离凝聚帝光，还有一段遥远的路要走，远不是东方白战力全开状态下的对手。
“这就是灭杀天祖的状态吗？”
凌霄看着笼罩东方白周身的大道之光，清冷的眸子中，有着一丝解脱。
她没有在继续战斗，而是将才参悟不久的混沌之道，凝聚在一起，宛若上次一般，将这好不容易修出的道果，再次送入东方白体内。
翁...
大道之光在吸收凌霄的道果后，越发璀璨。
东方白的气息再次上升了一个层次，他并不想杀凌霄，因为这个女子帮了他很多很多，若是没有凌霄的帮助，别说是清算掉旧时代了。
就是想要破开仙王境，也需要一段极为漫长的时光才行。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依靠吸收对方参悟的混沌，进行极限蜕变，从而踏上成帝之路。
唉....
东方白叹息一声。
神异的重瞳中，有着几许遗憾：“其实你有更好的选择。”
“不用了，我活的够久了，能够见证长生法真实存在，已经比同时代的生灵幸运很多了。”
凌霄的身形在淡化。
随着自身道果的剥离，她的生命之力在极速消散。
不过她并没有在意这个，而是在这最后的时光里，朝着前方走着，似乎她的视线中，有着不一样的情形。
大雪纷飞的雪原上。
女子在卖力的前行，一群或老、或少、亦或是年轻的人族，在朝着女子挥手。
凌霄露出了笑意，很快便来到了这些人影的身边。
这一刻，她像是找到了心灵寄托，淡雅的微笑中，有着释怀，也有着一丝心安。
“东方，如果世间真有轮回，你一定要来雪原找我。”凌霄在人群中挥着手，像是告别，又像是叮嘱，那熟悉的身影，也逐渐在东方白眼前消散。
“世间真有轮回吗？或许吧....”
东方白轻声叹息。
对于这个问题，他一直是不信，但这一刻，他却是希望世间真有轮回一说。
........
.....
寂灭域。
某处山间。
少女走在花草丛生的山路之上，她身材有些娇小，秀气的俏颜上，带着几许不悦，那路边的奇花异草，也因为少女不爽的踢打，蔫了吧唧。
“讨厌鬼，每次都是这样，一声不响就不见了，等人家找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芊瑶露出小虎牙，那小模样看着有些憨怒。
就在芊瑶一边踢打着花草，一边嘀咕之时。
一道身穿白衣的儒雅身影，来到了她的身边：“芊丫头，收拾你的东西，是时候离开此地了。”
东方白平静开口，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
可芊瑶和东方白成婚也有数千年了，她对自家夫君的性格还是了解一些的，这看似没事的模样，显然只是假象。
“夫君，你怎么了？”
“凌霄，死了。”
“凌霄姐姐死了？怎么可能，她那么强，怎么会死？夫君你骗人。”
芊瑶不信。
但看着东方白深邃的眸子，她又忍不住问了一声：“凌霄姐姐真的死了吗？”
“死了，本君杀的。”
东方白平静回应，深邃的重瞳中，有着一丝复杂之色。
对于凌霄的选择，他是尊重的。
但尊重归尊重。
说到底，没有凌霄的话，他是绝对无法如此轻易解决旧时代的，更加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对混沌的掌控，达到了百分之五的左右。
万事开头难。
这百分之五的掌控力，足以让他数万年的时间里，彻底参悟混沌，从而进入准仙帝境界，开辟鸿蒙宇宙。
若是可以的话，他是不想让凌霄死的。
“夫君杀了凌霄姐姐？”
芊瑶抓着东方白的小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
她轻咬着粉唇，秀气的俏颜上，有着一丝黯然：“凌霄姐姐上次还送了我们悟道树苗，夫君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新的时代，无法承载腐朽的灵魂。”
“若新时代连一个腐朽的灵魂都无法承载，那夫君又何必去开辟，延续这个时代，不也一样能够见证长生吗？”
芊瑶拦在东方白前方，像是质问，又像是寻求一个答案。
她灵动的眼眸之中，有着些许水雾在汇聚，显然是无法接受一位亲善的临家姐姐，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的。
“你不懂。”
东方微微摇头，没有去解释旧时代的复杂。
腐朽的仙王，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为了追求长生，吞噬虚无世界的所有生灵，这种事情，在达到某个高度，虽然并不算什么事情，但千不该万不该，他们挡住了鸿蒙的出现。
旧时代不覆灭，这方虚无，将没有承载鸿蒙宇宙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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