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你小子还真是乐观，大难崩于前而不慌。”
“要不再开两句玩笑试试。反正还有一个时辰。”
我冲亮子笑道。
“大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亮子彻底收起了玩世不恭，跪在地上求我。
“拿两张厕纸来。”
“大师……家里没有厕纸……”
“ 那赶紧去买，要黄的，越黄越好！”
“可是最近的超市走过去的话。离这里也要半个小时啊……”
亮子目露难色。
“命，是你自己。你自己。看着办。”
我风轻云淡的扫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
身下的亮子，忍不住一颤。
他迅速起身。
拿起摩托车的钥匙，就夺门而出。
我看着那未关好的房门，面色冷峻。
久病难医。这句话说的没错。
更何况这不是病。而是邪！
等过了时辰。阴邪入骨，回天乏术！
所以，我并不担心，亮子不会按时回来。
二人的生死其实与我无关。
只不过。
不巧。
我收了这份钱，就承载了他们的因果。若是没办成。也损我的气运。
十二分钟后。
我的手上多了一包厕纸。
旁边也多了一个气喘如牛的亮子。
“打盆清水。要用玻璃碗盛。”
说完，从兜里倒了点朱砂，开始抹向厕纸。
符咒歪歪扭扭，笔画很多。
像是小孩子的涂鸦。
整张厕纸上，唯一能看懂的，就是末尾一个莲字。
“大师，水。”
亮子将一碗水端来。
木碗留木，瓷碗留瓷。铁碗留铁。
唯有玻璃碗，啥也不留。却是更适合。
我将手里的厕纸随手一丢，丢进了碗里。
厕纸在落入水的同时，闪过一抹肉眼几乎无法看到的蓝光，随后便消失不见。
“将这碗水喝下去。”
“ 大师……这……”
亮子瞠目结舌。
“他还从未听说过，把厕纸泡过的水喝下去能驱邪的。”
“崩废话。我的意思是你连厕纸一起吃。”
亮子一脸震撼。
虽然他非常相信我的手段。
可我提的这个要求太过离谱，他一时间无法接受。
“你是想活，还是想死？”
我懒得废话。
“当然想活了。”
“ 活着就吃下去。”
“大师你没玩我吧？”
“我玩你有必要吗？”
我一阵无语。要不你先让这个死胖子先吃。
好。
亮子手脚利索，一手捏住马三的下巴，一手抵住马三的舌头根。
泡软的厕纸和着水，一股脑的往马三的喉咙里倒。
咳咳咳！
昏迷的马三呛醒了过来，哇哇大叫。
“大师快来帮忙！”
亮子大喊。
我慢悠悠的走过去。
轻轻的往马三后脊梁骨处一点，马三浑身壮硕的肉，如同一滩烂泥，立马瘫了下来。
等到的东西全灌完。
松开马三的嘴，发现他死死瞪着眼。
眼睛都凸出来，像个牛蛙。
让他说话他也不说，脖子粗的老红。
憋着气发出一声声，呜呜。
知道不对劲。
我掰开他的嘴巴。一瞧。
发现是之前那泡软的厕纸卡在他喉咙了。
没办法。我只好叫亮子抓牢了他的嘴。防止咬下来。然后手指探进去一桶。
马三翻着白眼，又昏了过去。
“大师……他…他他不会是死了吧？！”
亮子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他发现我手段居然如此残暴。
恨不得转身就逃。
要不是不能救他，他也没办法自救。不然早就跑的没影了。
“放心，好着呢，死不掉。”
我斜撇了他一眼，说：“你再打一碗水，自己吃。”
说完，我将一张画好的符咒递给他。
亮子无奈的叹口气。
人家都是灾荒年间没得饭吃，吃的树皮。啃了树枝。吃观音土。
从来没听说过有人吃厕纸的。
我说厕纸也是树木做的。你就当废物利用。
还环保。
“妈的，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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