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枪，瞄准，bⅰu！
肖妍反复模仿江上鎏给他做的动作，思索着是什么意思，折腾到天已放亮才躺下迷瞪一会。
梦里全是与江上鎏在一起的碎片，或斗嘴互怼，或相拥深情凝视，或在猴子店村陪她放烟花，或拳来脚往地较量......
他离开两年间，肖妍还是第一次梦见他。在北洛待的那一年多时间里，肖妍多次去山里想找到江上鎏出事的地点陪他说话，都因北洛派出所同事没有参加救援而说不出具体地方。她想他时就去山里坐坐，甚至祈求他能入梦与她相聚，可那个狠心的人儿从不满足过她的心愿。
原来他还活着！
不，是他从没死过！
难怪现场搜救不用当地警方，怪不得老爷子与郝国霖亲自去处理后事，所以俩老头口径一致对外称在当地已火化。
一想到江上鎏和自己就在一个城市里做着同一件事，肖妍睡意全无，恨不得飞到他身边。
此刻，肖妍明白江上鎏出事前因何特意带着江去病回乡上坟，一来知道自己以后难以回家乡，二来有个机会陪她好好过个节，是种特殊方式的告别。
告别？
对，就在那个晚上，江上鎏特别动情地说感谢学生会组织了那场较量才让他与肖妍再相逢并相爱。
肖妍联想到江上鎏做的动作，混沌一下子被劈开，透进光来，她觉得自己似乎确解了江上鎏传递的暗号是什么。
“姜局，我有急事要见您！”简单地刷牙洗脸后，肖妍急忙赶到局里。
“我正在开会，半小时后你来我办公室！”姜荣捂着话筒回道。
局长办公室里，肖妍站在姜荣办公桌对面。
“姜局，我查了地图沧德有个地方叫岩石嘴码头。”肖妍说。
当年在公大与江上鎏的射击比赛后，他追在肖妍后面问她叫什么名字时，她的回答是“我叫肖岩，岩石的岩！”，这也是他们俩第一次在泗安武馆较量后肖妍报名字时的说法。
“是的，在沧河上，不大的一个码头，有什么新发现么？”姜荣问道。
“岩石嘴码头每天只有一艘客轮从德佩市过来，我猜的没错的话，4月20号，那个客轮上会有人夹带毒品。”肖妍说。
她到局里后上网查了沧德市地图，只有这一个地方名字里有岩石两字，又电话问了轮船靠岸情况后才给姜荣打电话请求汇报的。
“消息来源？”姜荣问。
“在帝豪有我们的卧底同志，他给我的消息！”
“可靠吗？”
“可靠，他与我是公大同学，他在公大成绩特别优秀，我们俩...有默契！”肖妍隐瞒了与江上鎏是恋人关系。
“等一下！”姜荣拿起电话，“董队，过来一下！”
... ...
“姜局，仅凭这个消息就让我们去抓人，有点难度吧！”董队皱眉，“要知道客轮上可不是三五个乘客，三五十都有，总不能挨个命令人家打开行李搜查，这会出事的。”
姜荣看向肖妍，等着她的下文。
“注意力放在身穿黑色皮夹克牛仔裤或一身白色衣服的人身上，他们最有可能！”肖妍说的其实是她与江上鎏射击比赛时两个人的衣着。
“姜局，董队！”肖妍解释，“当时情况特殊，我与卧底同志没法近距离交换情报，相信这已经是他能想出最好的传递方法了！”
“好吧！”董队点头，“有方向就行！”
4月20号上午8点，缉毒队的人全部身穿便服装成侯船的乘客混在人堆里，董队让一队员牵着警犬躲在售票处。
阳光把河水染成金色，从渐渐消散的晨雾中缓缓驶来一条游船，船栏上五彩的丝带随风摆动，游客指着码头不远处连绵青山兴奋地讨论着。
游客排成两队有序下船，董队发现队伍中有一个中年妇女肩挎黑色背包，穿一身白色棉绸服装，头发上还别着道簪，脚穿云鞋，一副游方道姑的打扮。
“请您跟我过来！”一名穿着工作人员服装的女警员拦下白衣道姑。
“怎么了？”道姑问。
“我们对教中人有免票的规定，麻烦您过来签字！”警员说道。
“多谢！”白衣道姑警惕地看看四周，犹豫片刻，还是跟着女警员进了售票处。
“汪汪汪！”售票处里传出警犬头奋地吼声与桌椅被撞击的声音。
“等游客散尽再押走！”董队看看码头那边头也没回地说。
... ...
“审问情况怎么样？没撂？”见董队阴着脸进屋，姜荣问。
“一口咬定是上船前当地一信教老者送她的包，称里面都是吃的，她已吃早饭，便没打开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董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知道她肯定在撒谎，跑不了的重刑，姜局，我们光抓这游兵散勇哪行，得顺藤摸到大瓜才解渴。”
姜荣点头，她看向肖妍，“小肖，你还得继续去帝豪，想方设法与卧底同志直接沟通，他手头肯定掌握着大鱼的信息！”
“是！”肖妍挺直后背。
“董队，保护好小肖在帝豪的人身安全！”姜荣给董队下命令。
“我会安排好，保证肖警官不伤一根毫毛。”董队大声保证。
肖妍再去帝豪，以为很快就能见到乔沐，结果过了一星期，连乔沐的毛也没看到。她每晚进包间给客人送东西时经常会遇到对她动手动脚的，人长的漂亮，又是在帝豪这种场合，难免的被人揩油。
帝豪的服务生与服务员都向上反映，那个叫莎莎的高个子姑娘身上狐臭味越来越浓，这样下去，客人早晚非得被熏走不可。
莎莎的工作又被边缘化了，安排在楼道里打扫卫生，必须保持绝对的干净。
“嗯？”弯腰刚把地上的瓜子壳捡起来，莎莎一抬脸便撞见了乔沐，他正玩味地看着她，“你是不是那天站在一厅桌子上喊我的妹妹？”
“是我，乔二少！”肖妍压制住心中狂喜。
“那晚有点个性，再喊几声我听听！”乔沐似笑非笑地斜眼看她。
“乔沐！乔沐！”莎莎双手拢在嘴边，果然喊起来。
乔沐向后退两步，手指搓两下鼻子，又看看莎莎，然后对身后一保镖说:“安排她去汤泉泡泡，然后送到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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