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二狗就跟着李建国一块去啤酒厂，张秀花和珠珠在家无聊，也跟着一块去。
“中午咱们就在县城吃。省得回来做。”
二狗没什么意见，“正好也可以逛逛咱们县城，我以前在这边上高中，可没少逛。”
到了啤酒厂，二狗跟会计核对账目，李建国一般不待在这里。临近年头，正是跟上面打好关系的好时机。只要上头不找事，工厂就能照常营业。
张秀花则是在县里闲逛，她最喜欢去商场逛街，可以比较两地之间的差异。
珠珠原本待在她爸的办公室，可是一个人也没有，她觉得无聊，也就跟着一块过来了。
珠珠走进来，四下看了看，“这里客人怎么这么少？”
她记得去年过来时，生意还不错的。尤其现在是年关，正是家家户户添置新衣好过年的时候。怎么会这么冷清。
张秀花看着这些衣服的款式，依旧是从国有服装厂进的货，也就难怪生意会如此差！
许经理正在一楼闲逛，看到张秀花，他觉得眼熟，认了好半天终想起来，“你不就是之前在我这边租过摊位的大姐嘛。”
张秀花没想到他还认得自己，有点受宠若惊，笑着点头，“对！”
“在哪高就啊？”许经理见她穿着得体，想来日子过得不错。以前她的服装摊位生意就是不错，如果还做这门生意，可以把她拉过来。赚一点是一点。也好过一直亏损。
张秀花笑道，“我在火车站上班，顶替我男人的工作。他现在是啤酒厂的厂长。”
许经理恍然大悟，“原来是厂长夫人，失敬失敬！”
张秀花连说“不敢当”，她四下看了看，“大过年的，这商场怎么不进些新衣服？南方的款式特别好看。”
南方品牌的衣服进不来，可以进些杂牌的衣服啊。只要款式好，价格便宜，肯定有不少顾客。
“别提了，从南方运过来，价格多贵啊。”许经理叹气，“这些老品牌不愿改进。我也没办法。”
商场只是中介，品牌方不愿变通，他只能干着急。
“南方的品牌不愿过来吗？”张秀花试探问。
“太远了。运过来不方便，而且咱们北方冷，南方的衣服款式，北方人穿不了。他们不愿意过来。”许经理早就找过，但是无一例外被拒绝。
张秀花与许经理闲聊几句就离开了。
珠珠偷偷跟张秀花小声嘀咕，“许经理瞧着比以前老多了。以前他头发很茂盛，现在发际线往后移了两三厘米，前面都快秃了。”
张秀花拍了下她的背，“在外面呢，可不能乱说。这里可都是他的下属，传到他耳里，人家该说你没教养了。”
珠珠吐了吐舌头，“好嘛，不说了。”
在外面溜达一圈，没什么好逛的，两人就回了啤酒厂。正是一年到头生意最好的时候，工人忙得团团转。
张秀花跟他们一一打招呼就去了办公室。
二狗这边还在核对账目，他这人不喜欢账目不清不楚，这样调取数据会很麻烦。
“我们已经定了饭店，先去吃饭吧。忙了一上午，也该歇歇脑子了。”张秀花拍拍二狗的肩膀。
二狗头也不抬翻着账本，“干爸呢？”
“不用管他，他去跑关系了。临近年关，咱们厂最忙的时候，可不能出事。”张秀花让会计把其他人也叫过来一块去吃。
会计点头出去了。
到了饭店，其他人坐一桌，张秀花三人坐一桌。
张秀花把商场生意不好的事说了，“不是我马后炮，我之前就觉得这商场干不久。那些衣服丑得要命，质量也不好。谁会买啊！还不如对面的步行街呢。”
二狗还没去逛，但他知道干妈说的是哪个商场，“是嘛，那他是不是很快就要转让了？”
张秀花没问，但她猜测用不了多久就得出售。
二狗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可惜那地段了，咱们县的中心位置。人流量最旺的地段。听说晚上都有不少人去那边遛弯。”
张秀花点头。人流量确实很旺，不知不觉走到糖厂，这边的小卖部已经拆了，突然眼睛一亮，“我觉得开个超市，生意一定不错。你觉得呢？”
二狗微怔，南方已经有超市了，从字面意思就是“超级市场”的意思。跟小卖部类似。只是货更多，而且自助购物。
二狗摸摸下巴，“可以！两层楼，价格应该不会太高。”
珠珠听到妈妈又想开超市，她首先关注一个问题，“咱家有那么多钱拿下它吗？”
张秀花早就想好了，“有啊，啤酒厂不是要分红了嘛。一百万的净利润，我和你爸至少可以分到六十万。”
二狗觉得可以试试，“他现在还能撑下去，等他撑不下去，咱们再去收购！”
吃饱喝足后，回到工厂，李建国已经回来了。
他陪领导吃完饭，还喝了一瓶啤酒，以他的酒量倒是没醉。
但他中午会犯困，就在办公室眯了一会儿眼，看到张秀花回来，他打起精神，“你俩什么时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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