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声音有些冰冷，毫无情绪波澜：
【我厌恶祂们所有主意识，包括我的主意识。】
“芜湖～”
江醉闻言眼睛亮了起来，原先的小委屈和小难过全部消失之间，现在眼里只有小八卦和小兴奋。
“你连你‘自己’都讨厌啊？”
系统冰冷：【祂不是我，我也不是祂。】
江醉：“男人，你引起了我的兴趣，那你讨厌我呗？”
听着这猝不及防的小问话，谢行渊隔着光年‘看着’江醉。
那被腐蚀干净的眼部似乎轻微的颤了颤。
而后，一道清冷沙哑的青年音，穿过时空，穿过光年，穿过虚空，落于江醉的脑海中。
【待定。】
“切～”
江醉瘪了瘪嘴，没好气的心里翻了个白眼：
“哟哟哟，还待定，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用得着你喜欢吗？”
“切，不稀罕就不稀罕呗，有啥大不了的？有啥牛的，你闭麦，我不想跟你聊了，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散会！”
系统：【……】我似乎只说了两个保持中立的字。
谢行渊隔着虚空看着生闷气的小猫，微弯了下唇，笑着摇了摇头。
【生气了？】
江醉愤愤：“别跟我说话，讨厌你。”
【真生气了？】
“你闭麦，爷懒得搭理你！”
【不想知道方片的分身最后怎么样了？】
江醉原本懒趴趴的抱着小怪物的脖子，下巴瘫在他肩头处，闭眼假寐。
毕竟小怪物走路时带来的轻微晃动，真的很让人昏昏欲睡。
可听到系统这话，江醉脸上困顿的小表情瞬间消失了。
“咋？他不是被小怪物给打跑了吗？”
【呵。】
系统听到这话，轻笑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在笑江醉的天真，还是笑什么。
【他说被打跑了，就真的是被打跑了吗？】
江醉眉头皱了起来：“啥意思？”
系统语气耐人寻味：
【祂死了，被你抱着的这个人，给活活的撕成碎片了。】
江醉不信。
他抱着小怪物脖子的手用了点儿力气，脚轻轻的晃着，语气平淡：
“小怪物说没杀祂。”
【他是没杀祂。】
【但是你觉得，他的‘杀’和你的‘杀’意思一样吗？】
江醉：“怎么不一样？”
系统：【你理解的杀，是肉体陨灭。】
【他理解的杀，是将那个生物，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全部都消灭的干干净净。】
【他说杀不了方片，是杀不了祂的意识。】
听到这话，江醉眼神闪烁，没理心里的系统，而是歪头看向小怪物：
“宝贝儿～”
“……嗯？”
小怪物听到江醉的轻唤，乖乖的垂下头，睁着灰蒙蒙的大眼睛看着他，小表情有些不解。
“那王八蛋的尸体呢？”
江醉的问题直白的过分，浅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小怪物。
他这个人虽然很喜欢听八卦，但是他并不会因为别人嘴里的话，而失去自己看人的判断。
他信小怪物。
所以遇到问题，他想要让小怪物自己回答自己。
而不是他从别人嘴里，知道小怪物的回答。
小怪物听到江醉的问题，小鼻子动了动，转身，手指着身后，眼睛纯真，声音很乖：
“撕碎，埋……埋到泥里了。”
江醉闻言直起了身子，黑发从他肩头滑落到胸前。
他和小怪物对视，语气很轻：
“撕碎了？”
“嗯！”
小怪物重重的点了点头，大眼睛亮亮的，声音软软的重复的：“撕碎了。”
“怎么撕碎的？”
江醉温和的看着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而且还非常温柔，里面还带着笑。
就像是只是问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小怪物很喜欢听江醉这样说话。
他眼睛弯弯，嘴角也弯了起来，声音真的很软，还有点儿甜，就像是一个软软糯糯的麻薯团子：
“用……用指甲！”
江醉轻笑：“用指甲呀？”
小怪物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江醉的笑容：“嗯！”
江醉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问：“小指甲这么厉害吗？给我看看？”
小怪物想也不想的应答：“好！”
伴随着小怪物很开心的小声音，他把自己的左手从江醉屁股底下抽了出来。
然后放到了他的面前，乖乖的张了张，而后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像是在邀请。
江醉嘴角轻，翘笑了一声，而后伸着手，捏上了小怪物青灰色的指尖。
小怪物的手他摸过很多次。
触感还是一如既往的软乎乎，冰凉凉，滑腻腻。
挺好摸，而且还怪嫩。
抱着私心，江醉多揉了几把那软乎乎的手，反正现成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注意力放在了小怪物的指甲上。
与之前看过的毫无异处，依旧圆润光滑。
他伸着手摸了摸小怪物的指甲边缘，也是与往常一样的软和，并没有什么想象中的突然变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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