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最初的白月光，书亦寒下意识偏了偏头，不想让姜晖月看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模样。
但姜晖月却不信邪地叫了一声：“你是亦…亦寒？”
书亦寒顿时眼眶微红，哑声道：“阿月……是我。”
“不、…不可能！”
姜晖月双手捂住耳朵，眼中的嫌弃和恶心简直快要溢出来。
这一路上，书亦寒一直穿着那身情趣纱衣，莎妤可没有闲心给罪犯换衣服。
即便那纱衣已经脏得快看不出原本的样子，却还是能叫人看清它风骚的样式和穿法。
姜晖月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曾经那个优质的备胎，那个名满京城的翩翩公子书亦寒……
现在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有旁边那头猪是谁？
是了，南梁国破，那头看不清面目的肥猪必定也就是摄政王。
一想到书亦寒被这样一头猪给搞透了……她就恶心得直想吐！
书亦寒看着姜晖月这副嫌恶至极的表情，简直心都要碎了。
他无助拢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可是这衣服根本不能遮住什么，一旁的殷丰茂还阴阳怪气——
“遮什么遮，本王以前是猪油蒙了心，现在你就是脱光了本王也×不起来！”
听到这般侮辱性的话语，书亦寒再次暴走，两个人又打成一团。
姜晖月难以接受地看着，表情痛苦。
书亦寒完了，殷丰茂也被抓了，南梁彻底完了！
姜疏萤那贱人、成了最大赢家！
她一下子腿软跌在地上，同样绝望的还有姜霁宸。
希望一朝破灭，他们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对着莎妤破口大骂。
莎妤饶有兴味欣赏了一下渣渣们的哭嚎，听够了才摆摆手、让人把他们带下去打板子。
……
殷丰茂和书亦寒同样进了辛者库，这下四个人一起刷恭桶。
莎妤还给了书亦寒一个惊喜。
断了一只手的王娇盈被侍卫带过来，和书亦寒母子团聚。
王娇盈哭得惊天动地，她盼了许久，以为自己那优秀的、人中龙凤的儿子终有一日会来牢里接自己。
不曾想只盼来这样的结局！
她硬生生气得呕出一口血，瘫倒在地上。
刷恭桶的又多一个。
……
而这时殷丰茂也终于得知、原来姜晖月才是当年自己要的那个晖月公主。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穿得一身死白眉毛下垂的姜晖月：
“你才是那首诗里真正的美人？怎么长得清汤寡水的？云想衣裳花想容？你哪里配？！”
“本王竟为了你这样一个女人、得罪那母夜叉！沦落到如今的地步，当真可恨！娘的！”
他没有任何所谓的男子风度，一边啐口水一边就要去撕姜晖月的衣服。
姜晖月尖叫着躲避，即便到了这个地步，姜霁宸和书亦寒也还是不忍她受苦。
两人纷纷拦在她前面，一起暴揍殷丰茂。
最后管事嬷嬷的鞭子、非常公平地落到了四个人身上。
他们白天刷恭桶，晚上倒夜香，偶尔还要去百兽园里兼职兽奴。
稍有不慎就是被宫人打骂，每顿饭只有馊掉的泔水，在宫里过得连狗都不如。
殷丰茂最先受不了，他奋起反抗，被侍卫砍掉了一只胳膊。
后面他色心又起，盯上了宫女，莎妤直接找了个劁猪大夫给他割掉了。
从此殷丰茂变成了殷公公。
得知此事的姜霁宸捂紧了自己的裆。
但王娇盈却非常惊喜。
她不停给书亦寒洗脑，灌输自己的想法，说什么女皇一定还爱你，说不定已经后悔当初将你塞给殷丰茂了，不然怎么会阉了对方？
书亦寒听完沉默了许久，随后、蹲在莎妤的必经之路上堵她。
他拦下莎妤的龙撵，目光欲说还休——
“疏萤，你心里还有我的是不是？你对殷丰茂施以宫刑，是在为我报仇？对不对！”
他又哭又笑，自我脑补到极点：“害了我的是你，可每次、为我报仇的也是你！疏萤，你到底……”
他话未说完，莎妤轻描淡写扫过一眼，便有两个侍卫上前一把摁住了他。
“啧，差点把你小子忘了。”
她歪头轻嗤，冕珠下的眉眼凉薄又冷厉，带着全然的轻蔑，漫不经心抬手一指——
“把他也割了。”
还未走远的劁猪大夫立马飞奔过来，手中的劁猪刀闪着凛然寒光。
“是！ 陛下！”
书亦寒彻底傻眼，随即反应过来拔腿就往后跑：“不！疏萤！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啊！”
他终究没能逃脱，被侍卫擒住拖下去，躺在了殷丰茂之前躺过的净身房里。
凄厉的惨叫一直传出很远很远。
姜霁宸被吓得手脚发软，生怕莎妤想起自己。
到了晚上，他以为自己躲过一劫，正松了一口气，就发现劁猪大夫正拿着刀、笑盈盈站在自己门口。
……
宫里多了三个公公，最伤心的居然是姜晖月。
因为她发现、曾经还会帮自己干活的两个男人，现在仿佛都失去了活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求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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