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德并没有让母亲在向父亲讲述药物效果时全盘托出，一是说得太过详细未免惹人生疑；二是在以伯爵为首的一干贵族的观念里，这种邪教的危害性并不是非常紧迫的那种。
在那些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大贵族们看来，邪教想要靠药物暗中操控领地，可这种药明摆着有严重的后遗症，根本无法长久。
哪怕他们知道制药需要贫民的灵魂，也不足以让他们瞬间绷紧神经——贫民在他们的眼中就和崔斯蒂之前的看法一样，垃圾、芥疾，无法创造财富的乐色，死完了也无伤大雅，对于统治造不成什么威胁。
只要制药者不把主意直接打到贵族的头上，贵族们高人一等的思想就会一直自我蒙蔽。
这是由长久以来观念和立场造成的，很难改变。
克罗德不介意借此机会来让大贵族们清醒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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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从吉姆那里加价百分之二十拿到了三十套“神药”的泽布雷，惊讶的发现，在领地上似乎还有着别的隐秘药物卖家。
那些原先从他这里第一次买药的买家，只有大概一半成了“回头客”，另一半却是销声匿迹了。
难道那些人都死了，明显不可能，那些可是一些小商人和低级职业者，身份属于平民，短时间内多个平民突然死亡，领地上早就闹腾起来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人能从别的地方“拿药”。
这让泽布雷分外恼火，他跑去质问吉姆，吉姆却是一脸无辜，连称冤枉，并赌咒发誓自己并没有偷偷把药物卖给别人。
他还一脸气愤委屈地说，当初自己一共就只买到了四十套，四十套全都卖给了染料商人，自己手上一点药物都没了，不信的话也没办法。
泽布雷恶狠狠地要求退还一部分钱款，却是被吉姆坚决的拒绝了，称已经把钱用于投资，退钱是不可能退钱的。
泽布雷软磨硬泡一番无果后，也只得悻悻然回家。
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手头的药物卖掉。
最近领地上的风声已然有些不对劲，拿到钱款后还是想办法开溜吧，反正自己也不是制药者，只要隐姓埋名去往别的领地，过个几年风波自然就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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