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得此贤妻,真是羡煞旁人啊!”看着手中精巧的桂花糕,嘴里鲜香四溢,司徒文不禁感叹道。
“徒媳不仅长相万里挑一,就连这家事也是操持的如此得手,徒儿当真好福气!”手里剩下的桂花糕一口吃下,司徒文又夹起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笼包,仔细端详。
“师傅过奖了,迩君自幼便随我娘打理家务,这操持手段都是我娘亲手教的。”秦牧玄也夹起了一个包子,趁热丢进嘴里。
正当师徒二人边吃边聊的当口,花厅外传来一个声音。
“文师叔!”
但见一年轻人拍着身上落雪,一脸惊喜地走了进来。
“见过文师叔!”来人到了近前,对着司徒文恭敬抱拳施礼。
“哎呀,这不是徐继龙么!你怎么也在这儿啊?”见到来人,司徒文一眼便认出,这是师兄门下的那个弟子。
“徐师弟来的正好,来来,坐这儿,一起吃早饭。”秦牧玄鼓着腮帮子抬手招呼徐继龙坐下。
徐继龙顺势坐在桌边,一点都不见外,熟络地抄起碗筷,笑嘻嘻的便开吃了。
“刚听老崔说,文师叔打北边儿一到,第一时间就来师兄家了,我就赶紧跑来给师叔请安。”
一边说着,徐继龙的手也没闲着,正往碗里夹着包子,亦如在自个儿家一样。显然他惯得如此,一看就不是在这里住了一日两日的光景。
要说为何?还不是徐继龙因着秦牧玄一起被抓入夜影司的那回,他着实被牵连进去一顿的拷打,秦牧玄自觉亏欠了他,便将徐继龙留在府上养伤。
同门三人皆是豪爽之人,江湖儿女,哪里讲的许多的规矩,吃吃喝喝,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聊到北方战事时,二人皆默契地没有提及关于司徒文断臂的事情。而司徒文倒也不在意,大大方方地讲了起来。
“什么!”秦牧玄双目圆睁,一脸的不可思议,“师傅是说,您这断臂是被那蛮族的秘密武器所伤!”
打从司徒文开始讲述时,秦牧玄的眼皮就不住地跳,仿佛有种不祥预感似的,怎么听这东西都如此耳熟!
“是啊!那东西炸响之时如同打雷,一阵火光之后便有一颗这么大的铁球飞了过来。”司徒文一边描述着,一边用手比划。
“好在那铁球飞的速度不快,不难躲闪。但,为师也不忍眼睁睁看着本门弟子受难,所以这才着了道。”师徒文放下手中筷子,愤愤然道,“一条手臂算的了什么,能换得我太清门弟子的性命么?要怪,也只怪师傅无用!一战下来竟损失了七名精英弟子!哎……可惜,实在可惜!让为师如何向他们的师尊交代?太清门何时吃过此等大亏!”
忆起那日在眼前惨死的几名门人后辈,司徒文心中唏嘘,讲到最后,他的声音连同头颅逐渐低了下去。是他这个师叔把人从门中带出来的,却没能将他们活着再带回去,这一直令他自责不已。
最不想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秦牧玄在心里嘀咕,没料到这世上竟有人把火炮这玩意儿给鼓捣出来了,这可是会改变世界的大杀器啊!
听闻同门惨死,徐继龙也无心再吃,放下手中碗筷,满脸的悲戚。
“师傅您莫要伤心了!”秦牧玄安慰说,“‘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沙场之上瞬息万变,危险重重,真怪不得您。何况大战结果总是好的,也算告慰了那几位同门的在天之灵。”
可心中琢磨,却是后怕得很:师傅啊师傅!您真是运气!遇着个最原始的火炮——初速度低不论,威力也就是火药推动的投石机。倘或再改良一番,勿说是您,只怕武王见着亦无可奈何!
“被那班蛮族称作“苏拉的怒火”的东西,又名苏拉大炮,拖回军营时大都面目全非了,好在赶去及时,敌军没能彻底地破坏。此次回京献俘,顺带选几尊相对完好些的,随大军一并运了来。这也是大将军的一片拳拳之意——倘或可寻得能工巧匠,效仿之,想我梁国不又多出一件守城利器吗?”
“缴获之中竟有比较完整的?”听到此,秦牧玄眼底流金,忙问道:“现在何处?”
“那玩意儿实在太笨重了,且卖相又差,故而今日没运进城来,暂且停放在城外大营里了。”司徒文如实相告,“待禀明了圣上,使工部挑些巧匠到营里仔细验看再说。”
见秦牧玄对于外族的那些个奇怪东西如此上心,司徒文并不感到意外,自家这徒弟本就喜欢鼓捣些新奇玩意儿嘛。
“好!甚好!”秦牧玄听罢,击掌叫好,极为兴奋,“那俘获的人中可有会操作此种武器的?工匠之类也行啊!”秦牧玄不无希冀地询问。
“应该……没有吧。”司徒文略加思索,不无惋惜地摇了摇头,“最后突围之际,想来是敌军也心知肚明——这些武器是决然带不走的,于是就一把火全给烧了,连同懂得操作的士兵,及随行工匠一并杀了个干净。我军打扫战场时,眼前只有一片决绝的凄惨场面,能抢救下来这几尊大炮已属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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