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八四目光如炬，静静凝视着脸色变幻的利维坦。
他深知，这位自称神明的利维坦，自尊心必然高不可攀。
若是逼得太紧，恐怕对方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泄露乌利尔的能力信息。
这样的结局，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得不偿失。
虽然哀八四心中迫切渴望立刻去追杀狡猾的乌利尔，但他深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乌利尔的狡猾程度，远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若是不了解对方的底细，冒然追击，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因此，哀八四决定先稳住利维坦，从他口中套出乌利尔的能力信息。
他相信，只要有了这些信息，自己便能在追杀乌利尔的过程中占据更大的优势。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利维坦依旧没有回应的意思。
哀八四的眉头紧锁，脸色渐渐变得冷峻。
他冷冷地开口道：“还没考虑好么？你的神明尊严，难道比生命还要重要？而且还是欺骗你的敌人，若是你现在说出乌利尔的能力信息，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否则，等我动手，你便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利维坦依然倔强地沉默着，他无法放下神明的架子，去向一个凡人低头。
然而，他的沉默，却在哀八四的眼中，变成了最后的挣扎。
“哼，我并非在向你乞求，只是提出合作的建议。你若不愿配合，我也无甚在意。乌利尔对我来说，不过是个稍微棘手的麻烦罢了。”
“实话告诉你，即使他适应了这个世界，掌握了那具身体的全部力量，实力大增，我依旧能够轻易将其斩于刀下。”哀八四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利维坦冷笑数声，然而这笑声却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牵动着他体内未愈的伤势，让他的气息变得越发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这空气之中。
“怎么？你不信？”哀八四微微挑眉，似乎对利维坦的反应早有预料，“那我就来给你说说吧。我从一个普通人走到今天这一步，拥有这般实力，竟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你……”
“不可能！”利维坦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脸色苍白却坚定，“这般速度，简直是天方夜谭！我不信！”
“不可能么？”哀八四轻笑一声，“你觉得我有必要欺骗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吗？你的感知呢？难道还分辨不出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够洞穿一切谎言与伪装。
利维坦的神识如同探照灯般扫过哀八四，捕捉着他神态中的每一丝微妙变化。
突然间，他脸色剧变，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奇观。
竟然是真的，一个凡人，竟然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从普通人蜕变至如今的强大，这简直是逆天而行！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震撼，这样的成长速度，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让他不禁怀疑起自己的感知是否出错。
“如何？要不要合作？”哀八四再次开口，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利维坦深吸一口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决心。
他回想起乌利尔那狡猾的身影，以及他逃离时留下的威胁。
如果让乌利尔在这个世界继续壮大，那无疑将是对他所在世界的巨大威胁。
他不能再犹豫了。
“好！我跟你合作！”利维坦的声音坚决而果断，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不过，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痛快。从今以后，我们再见便是生死之战，再无其他。”
“这就轻松同意了？”哀八四眉头微挑，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玩味，“我还以为得费一番口舌呢，没想到只是说了几句实话，你就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他心中暗忖，却也不忘警惕，“你不会是想耍什么花招，比如签订什么契约之类的吧？”
利维坦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你我都心知肚明，你这样的人，又怎会轻易签下什么契约束缚自己？我自然也不会强求。”
哀八四眼神一凛，斩魄刀在手中轻轻旋转，他直视着利维坦的双眼：“你就不怕我得到乌利尔的能力后，反悔用这斩魄刀将你的分魂击杀？”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与试探。
利维坦却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分魂死亡固然会影响到本体，但对我而言，也不过是多费些心思而已。更何况，你又如何分辨出我提供的信息是真是假呢？”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与挑衅。
两人就这样相互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
然而下一刻，两人却同时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对彼此的不信任和各自心中的算计。
但他们都清楚，这场赌局，谁都有可能成为赢家，谁也有可能输得一败涂地。
然而，即便是输了，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损失罢了。
毕竟，在这无尽的争斗与博弈中，谁又能全身而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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