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平行宇宙的混沌版本。" 凌玖调出自己推演的模型，无数光点在虚空中碰撞融合，"当不同信仰产生冲突，灵境里的 ' 神明 ' 就会厮杀。白莲女神的衰弱，或许意味着白莲花教的集体信仰正在崩塌。" 她突然放大画面，某个光点表面浮现出章鱼头怪物的轮廓，"更可怕的是，如果这些意识具象体突破灵境...或者是说，这些神灵是有能力影响现实世界的，通过在这里的投影，制造信徒，扩大他们在灵境或者是至高天中的力量。"
随着解密深入，一个更恐怖的图景逐渐清晰。凌玖调出梵蒂冈封存的《以诺书》残页："这里提到'诸天如镜，照见众生心念'。"她指尖划过一行闪光的楔形文字，"灵境既是摇篮也是牢笼——当人类集体意识孕育的神灵死去，就会有新的神灵诞生，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新神对世界凡人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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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还不能够确定，一切只是我们的推测。"冯俊叹了口气，胸口因刚才的设想而剧烈起伏。在恍惚间，他的掌心突然泛起蓝白色的光芒，一颗乒乓球大小的能量球凭空浮现，悬浮在指尖上方缓缓旋转。
这颗能量球通体透明，内部流淌着星河般的流体，表面不时迸发出细小的电弧。冯俊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毁灭性能量——这正是雨莲漪被白莲菌改造后获得的能力，如今却成了他意识寄宿在这具身体里的"赠品"。
"快住手，停下！"凌玖的投影瞬间切换到警报模式，"请立即前往地下三层的测试场！您要是把备用传输主机也炸了——"她故意拖长音调，"就得穿着裙子多当几天女人了。"
冯俊深吸一口气，尝试平复情绪。奇妙的是，随着他的专注，能量球竟逐渐稳定下来，光芒也变得柔和可控。他翻转手腕，能量球如同听话的宠物般在指间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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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场内，冯俊——或者说现在的"她"——站在五十米开外，银灰色作战服在强光下泛着金属光泽。随着一个优雅的抬手动作，三颗能量球呈品字形激射而出，将远处厚达二十厘米的合金靶板熔出完美圆形。
"漂亮！"凌玖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不过..."她突然切换成调侃语气，"您不觉得这姿势太女性化了吗？"
冯俊这才注意到自己发动攻击时的姿态——右腿微微后撤，左手下意识护在腰间，这些显然都是雨莲漪身体记忆中的战斗姿态。他恼火地甩了甩马尾辫，改为双腿分立的标准军姿，但再次凝聚能量球时，身体还是不自觉地回到了那种流畅如舞蹈的动作模式。
最惊人的发现在于能量操控本身。当冯俊全神贯注时，能感觉到能量球并非单纯由体内产生，而是在感知到能量之后，再通过脊椎末端的生物熔炉，从某个遥远维度"抽取"而来。就像用鱼线垂钓，线的另一端连接着深不可测的异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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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捉到异常读数！"凌玖突然提高音量。全息屏上闪现出扭曲的波形图，"虽然精度有限，但确实检测到了黑氏空间粒子波动。"她调出对比数据，"与战前帝国宇宙空间研究中心记录的'黑洞空间蒸发辐射'有87%相似度。"
冯俊凝视着掌心重新凝聚的能量球，这次他刻意放慢过程。随着蓝白色光芒渐盛，监测仪器上的波纹同步增强，在能量球成型的刹那，甚至出现了短暂的量子纠缠现象。
"看来这些能量..."冯俊让光球在指尖跳跃，"真的是从那个所谓的'灵境'借来的。"他突然握拳捏碎能量球，飞溅的蓝光中浮现出转瞬即逝的莲花纹路，"或者说，是那个濒死的白莲女神在通过这具身体汲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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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玖的投影在实验数据间快速穿梭："要验证这个猜想，我们需要大型强子对撞机级别的设备。"“不！这个还不够，需要极为敏感的空间粒子捕捉设备，还要在远离地球辐射的环境中。”她调出全球科研设施地图，所有图标都显示为损毁的红色，"可惜现存最精密的空间探测器，恐怕都在..."
"都在太空站或者是原理地球的轨空间站上面。"冯俊接话，眉头紧锁。这些东西，可不是能够简简单单那弄到的，考虑到稀有性，就算是他打下整个明帝国的避难所也不一定找得到。突然，他的表情凝固了——监控屏上跳出紧急通讯请求，署名「李璐」，状态显示「预计2分钟后抵达这座小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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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冯俊的声音陡然拔高，雨莲漪清亮的声线让这句粗口显得格外违和。他下意识摸向喉结，却只触到光滑的颈部曲线，"凌玖！封锁所有通道！"“想办法拖延李璐到这里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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