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蒋小心翼翼地将瓶子放到一旁的箱子里，叶凡笑着问道。
“老蒋，你这糖葫芦怎么卖？”
“啊？”
老蒋挠了挠脑袋，笑着回道。
“哎，你不说我还忘了，五分钱一串，你要吃都拿走吧，正好我也没法拿。”
“可用不了这么多，我拿两串就行。”
叶凡连连摆手，从兜里拿出一块钱递给老蒋。
“哎呀，你跟我还客气什么，都拿走吧，不用你管了。”
老蒋把串子架直接塞到叶凡手里，继续说道。
“我们几个还要赶紧把这些送回去，回见了。”
话音刚落，老蒋双手搬起箱子大跨步的走向远处。
看到老蒋走了，刚才还在装模作样吆喝的小贩一股脑的都走了。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胡同口突然冷清下来，就剩下拄着糖葫芦架子的叶凡。
“你倒是省事了，我还帮忙留着糖葫芦架子。”
看着几人匆匆忙忙离去的背影，叶凡无奈地笑了笑。
看着举着糖葫芦架进屋的叶凡，苏卿怜吃惊地捂住嘴。
“你这是干什么，买这么多！”
缓了半天，苏卿怜笑着问道。
叶凡撇了撇嘴说道，“一言难尽啊，要说是别人给的，你信吗？吃吧！不管怎么样，咱们也算实现糖葫芦自由了！”
看着叶凡搞怪的样子，苏卿怜笑着合不拢嘴。
今天的晚饭虽然简单，但是叶凡觉得是他最近吃得最香的一次。
在厨房忙着收拾碗筷的苏卿怜，看了看撑得在凳子上愣神的叶凡笑着说道。
“屋里这么热，那糖葫芦还不都化了，留下点，其他的你给其他人送去吧。”
叶凡想了想确实如此，那个年代还没有流行高科技。
手工熬制的糖稀在常温下用不了多久就会化掉，浪费是最大的犯罪！
“得令嘞！”
叶凡强撑着站起身扛起糖葫芦架子开始挨家挨户送。
除了许大茂家没有人，每家最少一串，就连聋老太太都落下。
最高兴的是秦淮茹的三孩子，每人一串，连棒梗都笑得说了一句谢谢。
最后送到三大爷家的时候，剩下的三串让他全部留下了。
“小凡啊，你可真有心，我替那哥俩谢谢你了。这待花多少钱啊！”
“还是我家那口子说的，您就甭客气了，回见您那。”
“好，那替我谢谢小苏。”
这场糖葫芦大狂欢算是完事，叶凡扛着空荡荡的串子架回到家。
“报告领导，我胜利凯旋，下一步请指示。”
回到家的叶凡搞怪地向苏卿怜敬了个礼，调皮的问道。
“稍息，一会陪我去遛弯。”
“啊？”
一听到不是自己想象的美好事情，叶凡大失所望的喊了一句。
“你看看撑得你肚皮都大了，今天不冷陪我遛遛弯，消消食。我今天一天都没出去了。”
苏卿怜笑着指了指叶凡略凸出的小肚子说道。
“大晚上的在家多好啊，大家挤在一起还暖和......”
叶凡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自己早就铺好的床。
寒冬腊月，那也不如自家的暖被窝。
“懒蛋，快点的。”
苏卿怜笑着拍了他一下，转身穿上外衣。
叶凡心不甘情不愿地穿着衣服，二人人手一串糖葫芦依偎走向大门。
冬夜的街头，寒风凛冽，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早就关门歇业。
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声显得街头更加空旷。
叶凡和苏卿怜手挽手在不紧不慢地在寒风中漫步，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每一颗糖葫芦吃起来都是那么的甜。
不知不觉中二人走到一个街头拐角处，看到前方黑黢黢，二人正准备往回走。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街头的寂静。
不远处，有三人从暗处冲出，眼神凶狠，直奔两人而来。
看到情形有些不对，叶凡心中一紧，本能地将苏卿怜护在身后。
双拳紧握的他观察着来人，准备迎击。
转眼间，那三人就到了跟前，什么都没说死死地盯着叶凡二人。
“你们想干什么？”看出来者不善，叶凡大声质问道。
可是三人谁也没有搭茬，反而更加嚣张地围了上来，将二人逼到一个墙壁处。
三个人都带着厚厚的棉帽，黑色面罩只露着两只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其中一人手持木棒，恶狠狠地朝着叶凡挥来。
叶凡反应迅速，拉着苏卿怜侧身躲过这一击，随手挥拳向他打去。
就在这时，他的瞥见另一人举起木棒，狠狠地砸向了自己身后的苏卿怜。
叶凡见状，心中大惊。
顾不得还击的他毫不犹豫地扑向苏卿怜，将她紧紧护在身下，露出自己的背部。
“砰”的一声闷响，木棒重重砸在叶凡的背上。
一阵剧痛袭来，让叶凡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好在冬天穿的比较厚，否则叶凡有可能当场倒地。
紧接着，拳脚、木棍如雨点般落在叶凡的身上。
这时的叶凡没有其他的想法，用自己的身体为苏卿怜筑起一道屏障。
他咬紧牙关，硬扛着这些攻击。
好在这三人并没有下死手，否则一棒子打中脑袋，估计谁也挺不住。
现在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苏卿怜不能受伤！
任凭那些人殴打，叶凡始终没有松开抱住苏卿怜的手。
苏卿怜被叶凡紧紧地护在怀里，能感受到叶凡身体的颤抖和呼吸的急促。
原本她还想挣脱叶凡的阻拦，随后她明白自己如果没有叶凡保护，只能徒增伤害。
此刻她能做的，就是紧紧抱住叶凡。
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持续了几分钟，直到那三人见叶凡毫无还手之力，才骂骂咧咧地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刚走了几步，其中一个人闪了踉跄。
叶凡缓缓起身，不顾全身的疼痛，低头看向苏卿怜，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
“你没事吧，别怕，有我呢！”
苏卿怜看着他嘴角流出的鲜血，泪水夺眶而出。
她紧紧抱住叶凡，声音哽咽：“我没事，咱们赶紧去医院。”
“你没事就好，我先不去医院，今天绝不能放过他们。”
叶凡看着不远处即将消失的黑影，眼神中透着一丝杀戮。
“不行！你必须去医院！”
苏卿怜哭着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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