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歉。”
江染急忙抽了几张纸巾去替他擦拭被打湿的病服。
“没...没烫到吧？”江染伸手掀开了他的领口，却发现里面的肌肤都被烫红了。
霍司衍摇了摇头：“没事。”
“都烫红了，我去找护士拿点烫伤膏。”
“不用了。”
江染正要走，却被一只大掌攥住了手腕。
“那...那好吧，那我去叫人给你拿点吃的。”
“不用。”
“那...那....”
“什么都不用。”
江染愣愣的看着他：“那你想干什么？”
霍司衍勾了勾她的手指，唇边挂着温和的笑意：“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坐在这儿陪我一会儿。”
“哦...”
江染坐下来，被他这样炙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她就这样干坐着，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所以气氛显得十分尴尬。
“咳咳...不然我们说点儿什么吧，否则太尴尬了。”
“好...”
江染抿了抿唇，忍不住在心底埋怨。
好什么好？那你倒是说啊。
说完，她突然才想起来，别人能听到她的心声，她刚刚忘记控制一下了。
“额...”
“你...你身上没受什么伤吧？看过医生了吗？”
江染摇了摇头：“我没事。”
先前她也担心江心柔注射在她身体里的药物会对她的身体有所损害。
好在经过检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医生推测那只是一种能让人的肉体上感到无比疼痛的药，应该是没有什么后遗症的。
她这些天身体一直都是正常的，想来那药的药效也就能维持一两天。
说完这个话题，两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江染咬了咬牙，实在是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和心底的好奇了。
“霍司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如实的回答我。”
“好，你问。”
深吸一口气，江染咬了咬牙，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你为什么救我？”
不仅仅是救她，而是用他的命救了她。
他们之间，绝对有许多她还不知道的事。
这些天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出原因，她实在是太想知道了。
听到这个问题，霍司衍好看的剑眉挑了挑：“为什么救你？这个问题我要好好想一想。”
是啊，为什么救她。
当他看到对准她的枪口时，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挡在了她身前。
见他一脸思考的模样，江染忍不住道：“我要听实话，你可不许编什么谎话来骗我。”
霍司衍点了点头，随后脸色变得严肃，一脸郑重其事的道：“因为，我爱你。”
江染浑身一震，她张了张嘴，可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这个原因吗？
可是为什么呢？
他们之间并没有一同经历过什么令人深刻的事情，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啊。
见江染没什么反应，霍司衍狭长的眸微眯，再一次重复了一遍。
“我是说，我爱你。”
“我...可...可是为什么呢？”
她想不通啊，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他为什么会喜欢她？
霍司衍扬了杨眉，好看的薄唇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爱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
“当然要！所有的事都会有理由，我可不会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你一定还瞒着我什么事。”
“那你想问什么便问吧，这一次我不会瞒着你。”
想了想，江染再次开口：“你...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我了？”
“是。”
“你是故意接近我？”
“是。”
“让我跟你假装订婚只是你接近我的借口，对吗？”
“对。”
“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以你的势力完全可以不用这样做，你就算是用强硬的手段我也没有能力与你对抗。”
霍司衍半垂着眼，悠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打下一抹阴影，为他添了一分温柔。
片刻后，他抬起眼，幽黑深邃的双瞳如同柔媚的黑夜。
“因为我很清楚，我若用强硬的手段只会把你越推越远，而且...我不想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
“那你很在乎我咯？”
“到现在你还不能确认我的心意吗？”
“可...”江染抿着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你不觉得你的爱显得很突兀吗？我们两个认识的时间并不久，也没有在一起经历过什么开心美好难忘的事情，我也没有为你做过什么，你为什么会爱我呢？”
霍司衍抬了抬眼，嗓音低沉：“对你来说是这样的，对我来说却不是。”
他们之间，一直是他单箭头的爱，她对于他甚至从来没有回应过。
但，那又怎样？
“你的意思是，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是，或许那些事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早就忘了。”
但他却会永远的记得。
“你...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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