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彼此交换着惊骇的眼神,昨日那点因见识过宴厅而滋生的“淡定”此刻荡然无存。
只剩下深深的敬畏与自惭形秽,脚步都显得有些踟蹰。
而那群排在最先、性子最急的武将们,此刻更是瞠目结舌。
他们本以为会是气派些的朱门高槛,却不想见到的是这般闻所未闻的景象。
一位络腮胡的老将军瞪大了牛眼,嗓门不自觉地压低,对着身旁同僚道:“奶奶的,这门……是金子做的吗?还有那柱子,咋还会自己发光?老子打了半辈子仗,也没见过这等……这等……”
他“这等”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最终憋出一句:“这他娘的是神仙住的地方吧!老子这脚,都不敢往下踩了!”
他们这些刀头舔血的汉子,此刻竟生出几分近乡情怯般的惶恐。
看着门内那光洁如镜、倒映着璀璨灯光的地面,生怕自己沾着尘土的靴子会玷污了这片净土。
那些未曾参与昨日宴席,只是得到消息前来一探究竟的其他大户人家,此刻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们只当是苏家仗着圣宠和那位“仙人师父”弄出的新鲜铺子,想来无非是货物稀奇些,何曾想过连门面都如此骇人听闻?
“亏了!亏大了!”
身着锦袍的镇国公对着身边的管家跺脚低语。
“早知如此,前些天拼着得罪人也要求一张苏家的帖子!这哪是小女娃?这分明是仙人的弟子!能沾点关系,说出去都脸上有光!”
他们望着那洞开的、流淌着华光的大门,眼神火热又带着强烈的渴望。
这群人,心中已然将“天上人间”的地位拔高到了一个无可比拟的程度。
至于那些上午在小小杂货铺尝到甜头、跟过来凑热闹的平民百姓,此刻已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伸长了脖子张望,脸上写满了纯粹的震撼与敬畏。
“俺的娘嘞……”一个汉子喃喃道,“这、这真是咱们能进去的地儿?看着比衙门口还吓人哩!”
“那光,那门……怕不是真的神仙府邸?”
旁边的大婶挎着空篮子,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咱们这些凡人,进去会不会冲撞了啥?”
他们看着前方那些衣着光鲜的贵人们都显得犹豫不前,自己更是连靠近的勇气都弱了几分。
只觉得那门内是另一个他们无法想象、也不敢涉足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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