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了？”小芽连忙站起来，紧张地问，“是不是吃坏东西了？快喝点水。”她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小月接过水喝了一口，缓了缓说：“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有点反胃。”她心里却隐隐有些异样的感觉，但没往深处想，只当是忙比赛的事熬坏了身体。
“那你可得好好休息，”小芽扶她坐下，“别太累了，比赛的事差不多就行。”
“傻孩子，”小月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这是工作，得做好。你先去洗个澡，倒倒时差，明天妈带你去买几身衣服，准备准备参赛的事。”
“好嘞！”小芽爽快地应着，拿起行李箱往浴室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妈，参赛要不要穿泳衣啊？我可没穿过那么暴露的……”
小月被她逗笑了：“放心，有保守点的款式，到时候让露莎总监给你设计，保证好看又得体。”
小芽这才放心地进了浴室。
小月靠在沙发上，看着浴室门，心里又欣慰又有点复杂。女儿回来了，还想参加自己负责的比赛，这缘分也真是巧。只是不知道李总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他一直想让小芽从基层做起，要是知道她偷偷去参加模特比赛，说不定会皱眉头。
她拿起手机，想给李总发个消息，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还是先瞒着吧，等小芽真能闯出名堂，再告诉他也不迟。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小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刚才那阵反胃的感觉还没完全消退。她轻轻叹了口气，只当是最近太忙，没顾上好好吃饭。等比赛的事稍微松快些，可得好好调理调理身体了。
客厅的灯光柔和，映着母女俩刚重逢的温馨。而小月不知道的是，这场看似偶然的参赛决定，会给接下来的比赛带来怎样的波澜。
小月刚扶着墙从客厅走到洗手间，胃里的翻腾就再也压不住，她趴在马桶边一阵剧烈呕吐，酸水混着晚饭的残渣涌上来，呛得她眼泪直流。
“妈？你没事吧？”浴室门被拉开，小芽裹着条宽大的白色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她线条流畅的小腿往下滴，浴巾堪堪遮住大腿根，露出的双腿又直又长，踩在瓷砖上像两截白玉。
她几步跨到小月身边，拍着她的背：“怎么吐成这样？白天吃的虾是不是不新鲜？”
小月缓过劲，用冷水拍了拍脸，抬头瞪她：“死丫头，盼我点好行不行？”话刚出口，胃里又是一阵搅动感，她连忙又低下头。
小芽蹲在旁边，眼珠一转，忽然凑近她耳边，声音里带着促狭的笑：“妈，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呸！”小月猛地直起身，伸手拍了下她的胳膊，“胡说八道什么？我都四十多了，哪那么容易怀？”话虽如此，她心里却“咯噔”一下——前阵子李总确实来得勤，有时候夜深了才走……她甩甩头，把这荒唐的念头赶出去，“肯定是下午那杯冰咖啡闹的，凉着胃了。”
小芽捂着嘴笑，浴巾滑落了些，露出更多光洁的大腿，她故意挺了挺腰：“那可说不准哦。再说了，妈你保养得好，看着跟三十出头似的，怀了也不奇怪。”她伸手戳了戳小月的腰，“不过说真的，妈，你看我这腿，是不是真能当模特？刚才量了下，一米一呢。”
小月被她逗得忘了反胃，掐了把她的大腿：“别臭美了，刚洗完澡就穿这么少晃悠，小心着凉。”指尖划过她光滑的皮肤，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腿是真占优势，又直又匀，站在台上绝对惹眼。
“这不是在自己家嘛。”小芽蹭地站起来，浴巾在她身后划出个轻快的弧度，“走啦妈，别蹲这儿闻味儿了，回房睡觉去。”
她伸手去拉小月，浴巾随着动作往下滑了滑，露出腰线精致的凹陷。小月连忙别过脸，推着她往卧室走：“赶紧换睡衣，再这么跑，浴巾掉了我可不管。”
“知道啦老古板。”小芽笑嘻嘻地应着，趿拉着拖鞋进了卧室。
等小月换好睡衣躺到床上，小芽已经钻进了她的被窝，浴巾早就换成了宽松的家居服，却还是不安分地把长腿往她身上搭。
“妈，我跟你说，刚才我在浴室对着镜子练台步了，是不是特像那么回事？”小芽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就是有点怕，万一第一轮就被刷下来怎么办？”
小月摸着她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怕什么？咱们小芽天生就该站在亮处。就算真被刷了，回家妈给你开家工作室，照样能发光。”
“才不要。”小芽往她怀里缩了缩，“我就要在那个比赛里闯闯，让那些说我‘靠妈’的人看看，我凭的是自己的腿。”
小月笑了，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下：“行，凭腿也行，凭脸也行，只要是我女儿，怎么样都厉害。”
怀里的人安静下来，呼吸渐渐均匀。小月望着天花板，白天被小芽勾起的念头又冒了出来——怀孕？怎么可能……可胃里那股劲儿，又确实不像普通的反胃。她悄悄摸了摸小腹，那里还很平坦，却莫名生出一丝柔软的期待。
她甩了甩头，暗骂自己胡思乱想。李总那边还没个准信，比赛的事又堆成了山，哪有功夫琢磨这些。
“妈，”小芽忽然嘟囔了句梦话，“我的腿……是不是比模特学校的姐姐们还长？”
小月失笑，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长，最长了。睡吧，梦里接着量。”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小芽长长的睫毛上。小月闭上眼，把那些纷乱的思绪暂时压下去。不管是胃里的不适，还是心里的猜测，都留到明天再说。
此刻，怀里有女儿温软的身体，鼻尖有她洗发水的清香，这就够了。
夜还长，足够容下一场安稳的睡眠，和一些暂时说不出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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