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李浩然点头,“但只给辅助岗,核心岗必须是她们自己人。”他看着李婉,眼神笃定,“品牌的魂得握在创始人手里,咱们要做的是搭台子,不是抢戏。”
程婧在一旁记录着,忽然觉得董事长今天的状态格外不一样——少了些平时的威严,多了些……鲜活的气儿。她瞥向李婉,见对方正低头看着设计图,嘴角抿着浅浅的笑,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对了,”李浩然像是想起什么,“小青,让财务部拨笔专款,给星芒建个独立的刺绣工坊,再请几位苏绣老艺人过来带徒弟。传统手艺不能断,得让它在时尚圈活起来。”
小青愣了愣,随即点头:“我这就安排。”她忽然觉得,董事长对星芒的重视,似乎不止于商业层面。
临近中午,李浩然留众人在星芒的小茶水间吃饭——外卖送来的盒饭,配着李婉亲手泡的花茶。婉婷叽叽喳喳地给大家讲设计趣事,李婉时不时补充两句,李浩然坐在中间,听着笑着,偶尔插言提点几句,气氛热热闹闹的。
小青看着这场景,忽然觉得这样的集团生态也挺好——既有总部的稳健,又有子公司的灵动,像棵大树,主枝挺拔,侧枝也能自由生长。
饭后准备离开时,小青走到李浩然身边,低声说:“董事长,刚才法务部发消息,星芒的股权变更手续都办好了。”
李浩然“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正和婉婷整理样衣的李婉身上,嘴角扬起一抹淡笑:“告诉法务,把回购条款盯紧点,三年后……给李婉她们留够余地。”
小青愣了愣,随即会意,笑着应下。她转身往外走,阳光正好照在星芒的招牌上,那“星芒”两个字像是镀了层金,亮得晃眼。
或许,这颗小小的星星,真能借着集团的东风,在海外市场上,闯出一片自己的光。
李婉靠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裙摆,听见婉婷的话,忍不住笑了:“回购?折腾那干嘛。”她抬眼看向窗外,星芒的招牌在阳光下闪着光,“当初创业不就是想让设计被更多人看见?现在靠着集团这棵大树,渠道有了,资源有了,何必再费劲独立?”
婉婷凑过来,眼神促狭:“姐,你这是被‘大树’给收买了吧?”她故意往李婉腿边蹭了蹭,“说真的,昨晚……是不是特舒服?看你早上走路都不对劲。”
“死丫头!”李婉红着脸拍开她的手,大腿根确实隐隐发僵,昨晚的画面突然涌上来——李浩然低沉的呼吸、带着薄茧的指尖、还有自己贴在他胸口时听见的心跳声,像鼓点似的敲在心上。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说正事,我真觉得该请总部派个专业董事长来。”
婉婷脸上的嬉笑淡了些:“你是觉得自己扛不住?”
“不是扛不住,是想走得更远。”李婉起身走到样衣区,拿起那件月白刺绣内衣,“咱们懂设计,但管理大公司、对接海外渠道,这些都不是强项。你看集团总部那些高管,谈合作时的气场、控场的能力,那都是练出来的。”
“可他们派来的人,会不会瞎指挥?”婉婷皱起眉,“上次那个审计部的小黑,不就差点把咱们的设计稿当成废纸扔了?”
“所以才要等李总安排啊。”李婉笑了,“他知道咱们在乎什么。再说了,我不是还兼着总裁吗?设计这块的话语权,肯定得捏在手里。”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下午把那批新出的样衣整理好,李总说要送到集团展厅当展品。”
婉婷点头应着,忽然压低声音:“姐,你说……李总会派谁来?会不会是他自己常来盯着?”
李婉的心跳漏了一拍,嘴上却嗔道:“想什么呢,他是集团董事长,哪有功夫天天泡在子公司。”心里却忍不住琢磨——要是他真常来,好像也不错。
正说着,前台小姑娘敲门进来:“李总,婉婷经理,刚才集团那边打电话,说下午会派位副总过来对接海外订单的事。”
“这么快?”婉婷眼睛一亮,“是哪个副总?我认识吗?”
“说是姓周,之前一直在欧洲负责奢侈品业务。”前台递过一张名片,“这是他的资料,刚才发过来的。”
李婉接过名片,上面印着“ 集团副总裁小黄美女”,照片上的人穿着西装,眉眼温和,履历栏里一排海外名校和知名品牌的任职经历,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位可是个厉害角色。”婉婷凑过来看,“听说他把集团在法国的分公司业绩翻了三倍!”
李婉指尖捏着名片,忽然觉得心里踏实多了:“看来李总是真上心了。”她把名片放在桌上,“下午好好准备,别给星芒丢人。”
婉婷用力点头,转身去安排对接的事。办公室里只剩下李婉一人,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穿梭的车流,忽然想起昨晚李浩然抱着她说“以后有我”时的语气,低沉又笃定。
大腿根的不适感还在,却带着点隐秘的甜。她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垂,笑着想——或许,不用急着辞掉董事长的位置,先跟着这些“专业人士”学学,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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