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仰头看他,眼底带点嗔怪:“还不是你上次说我穿包臀裙显臃肿?”她伸手拽了拽裙摆,“再说了,女儿李娅都从国外回来了,我这当妈的总不能太邋遢。”
“李娅呢?让她来总部熟悉熟悉业务。”李浩然在她身边坐下,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腰侧。
“安排到另一个子公司了。”小黄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他的触碰,“我让她隐了身份,从基层做起。你也知道,那丫头脾气倔,总说不想靠咱们。”
李浩然失笑:“随她吧,年轻人就得自己闯闯。”他忽然倾身靠近,“说起来,你家那套茶具我还没来得及用,好久没过去了。”
小黄的耳尖有点热,端起茶杯掩饰:“你忙呗,集团一堆事,哪有空顾得上我。”话虽如此,语气却软了下来。
办公室里静了会儿,只有空调的微风声。小黄看着李浩然鬓角的白发,忽然想起年轻时他总爱捏着自己的脸说“你穿白裙子最好看”,那时他还不是董事长,她也不是副总,俩人挤在出租屋里吃泡面,却觉得日子亮堂堂的。
“下周三晚上有空吗?”小黄忽然开口,“李娅说想吃你做的红烧肉,正好……”
“正好我去蹭饭。”李浩然接话,眼里的笑意漫了出来,“就这么说定了,我下班过去。”
小黄点点头,起身整理文件:“那我先去忙了,星芒的推广方案还得再细化。”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眼,见李浩然正望着自己,脸颊微微发烫,快步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办公室,小黄靠在门后,手抚着发烫的脸颊。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李娅发来的消息:“妈,我今天跟同事去看了星芒的设计,超棒!尤其是那个刺绣,比我在巴黎看到的还精致!”
小黄笑着回:“眼光不错,那是你爸刚收购的子公司。”
放下手机,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穿梭的车流。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白色包臀裙在余晖里泛着柔和的光。她忽然觉得,日子好像绕了个圈——当年陪着他打拼的姑娘,如今成了能并肩作战的伙伴,连女儿都长大了,开始有自己的想法。
桌上的内线电话响了,是李浩然的声音:“让行政部把星芒的人事档案送一份过来,我看看哪些岗位需要补人。”
“好。”小黄应着,挂了电话,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或许,生活就是这样——有忙不完的工作,有藏在心底的牵挂,还有那些看似平淡,却在细水长流里慢慢酿成甜的日子。就像此刻窗外的夕阳,不炽烈,却足够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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