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丽春坐在齐州老宅的藤椅上,怀里的孩子睡得正香,小拳头攥着她的衣襟,呼吸均匀。
窗外的桂花树落了一地碎金,她却没心思看——杨远逃亡的消息像块巨石压在心头,吕家最近被查的风声也越来越紧,那些曾经围着她转的亲戚,如今见了面都绕着走。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的银行流水滚动着刺眼的数字。
这些年杨远放在她这里的资金,她一笔笔转到了瑞士银行的匿名账户,又分批换成了孩子的教育基金。
“从初一到大学毕业,每年一百万。”
她对着理财顾问的邮件轻声念着,指尖划过“不可提前支取”的条款,眼底泛起酸涩。
就算她和杨远都不在了,这笔钱也能让孩子体面地长大,至少不用像野草一样在风雨里挣扎。
安排好这一切,她才觉得紧绷的神经松了些,起身去了母亲的房间。
此刻母亲正对着父亲的照片发呆,她走过去轻轻按住母亲的手:“妈,别再为吕家的事跑了。”
声音轻得像叹息,“吕家该抓的人都抓了,该判的判了,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母亲的手在颤抖,泪水滴在相框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而京华市的杨家老宅,正弥漫着奢靡的气息。
杨远的父亲杨老爷子杨镇山,此刻也是若有所思。
杨天虎坐在私人会所的包厢里,指间夹着雪茄,烟雾缭绕中,几个穿旗袍的美女正围着他敬酒,香风阵阵,笑语盈盈。
红木桌上的茅台喝空了好几瓶,骰子在骰盅里撞出刺耳的响。
杨老爷子他最近总觉得心神不宁——家族里几个在要害部门任职的侄子突然被停职,分管的工程也被莫名叫停,可身边的人都哄着他说“只是正常调动”,他便也懒得深究。
“三叔怎么还不回电话?”
杨天虎他咂了口酒,皱着眉看向手机。
那个待他如父的三叔,已经三天没接电话了,他只当是老伙计贪玩,手机没电或是忘在哪个酒局上了,完全没察觉通讯录里那个熟悉的号码,早已成了空号。
包厢外的走廊里,穿黑西装的保镖正低声汇报:“警方刚查封了咱们在城西的仓库……”
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根针,刺破了这场虚假的繁华。
杨天虎还在搂着美女划拳,浑然不知头顶的乌云是早已压得极低,只等着一声惊雷,便将这看似稳固的杨家,劈得粉碎。
夜渐渐深了,会所的霓虹灯在雨里晕成一片模糊的光。
吕丽春哄睡了孩子,站在窗前望着远方,那里是京华市的方向。
她知道,杨家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就像她给孩子存的教育基金一样,有一些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私人会所的林荫道上,晚风吹拂着茂密的香樟树叶,沙沙作响。
路灯透过叶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朱飞扬和关鲤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关鲤身着一袭黑色紧身连衣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露出的小腿线条流畅而紧致。
她斜睨着身旁的朱飞扬,眉梢微挑,平日里做纪委工作的锐利眼神此刻柔和了许多,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悸动。
“飞扬,这次我父母能平安归来,真的谢谢你。”
她的声音比平时低柔了些,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爷爷特意叮嘱,一定要请你去老宅坐坐,他说要亲自跟你喝杯茶。”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朱飞扬,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他已经跟你爷爷陈和图通过电话了,两位老人家前几天还私下喝了顿酒,聊起咱们两家的渊源,越说越投缘。”
说到这里,她的目光落在朱飞扬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眼底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为我做的,为我们关家做的一切,姐都记在心里。这份情,我会报答你的。”
朱飞扬闻言,脚步微顿,转头看向她,眼神坦诚而温和:“鲤姐,你想多了。”
他唇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我们从相识到现在,合作一直很默契,帮你也是应该的。
在我心里,你就像亲姐姐一样,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关鲤望着他英俊潇洒的模样,心头不禁感慨。
朱飞扬身上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引力,让周遭的人不自觉地被他吸引。
她知道南门轻舞能与他登记结婚,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福气,也清楚他身后围绕着不少优秀的女性,可她们就像是飞蛾扑火般,心甘情愿地追随。
这份魅力,并非仅仅源于他的身份与能力,更在于他骨子里那份沉稳可靠的气质。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聊了许多近况。
关鲤提到正在调查的杨家案,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杨家的事已经有了眉目,证据链基本确凿,现在就等陈若初那边点头,随时可以收网。”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显然对这件事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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