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鳞蛇轻笑：“王爷这招‘以假乱真’，用了三年还是这么好用。洛阳那群人，明明知道边境的‘叛乱’是假的，却偏偏要装作相信，毕竟承认北地安稳，就没理由不给粮草了。”
阿骨打灌了口酒，瓮声瓮气地说：“还是柳林你狠。当年把老子打服了不算，还想出这法子让洛阳心甘情愿地送东西。老子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蛮族的萨满说，最可怕的不是刀枪，是人心。”
柳林没接话，只是拿起案上的一份密信，扔给银鳞蛇：“这是洛阳传来的消息，皇后想让李嵩暗中查北地的灵脉分布图。”
银鳞蛇展开密信，看完后眼神一冷：“她倒是敢想。那灵脉是咱们妖族的根基，也是王爷聚灵阵的源头，给了洛阳，等于断了北地的气数。”
“所以才让你盯紧李嵩。”柳林道，“他带的人里，肯定有懂堪舆的，别让他们靠近后山的灵脉眼。”
“放心。”银鳞蛇将密信捏成粉末，“靠近灵脉眼的人，还没有能活着离开的。”
书房里的灵气似乎更浓了些，带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阿骨打低头喝酒，不再说话，银鳞蛇则把玩着银箸，眼尾的妖异愈发明显。柳林靠在椅背上，看着沙盘里被白玉棋子标出的一个个据点，眼神深邃得像北地的寒潭——所谓的边境不稳，所谓的妖族叛乱，不过是他用来和洛阳讨价还价的筹码。当年打服蛮族和妖族，不是为了杀戮，是为了让他们成为这盘棋上最锋利的两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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