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只是几个内门弟？”
张景行有些底气不足的询问李默白。
一路行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放心，你只需要应付内门弟子，如果是真传，找你也什么用。”
“这倒是！”
来的不止张景行一人，还有三位他的师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张景行聚在一起，几人也不是什么胆大包天之辈。
也就是收了李默白给的分润，不得不来，不过人来就足够了，很多时候，两边谈判，讲的就是个排场，真要动手，大家是不闹什么动静的，至少不会搞的人尽皆知。
一行人赶到山谷时已经过了两日，双方都没有动。
见到四名内门身前站了一个杂役，对方也很不屑：“事关诸位身家性命，还是找个能主事的来吧。”
“如果只是和几位聊的话，我这个杂役应该已经够用，对吧，万师兄？”
仙鼎殿内门，为首之人姓万，这两天时间杂役们也不是什么事情都没做。
听到李默白一口叫出他的来历，为首之人气焰顿时去了一半。
张景行高冷的站在李默白身后，几人气息放开，向对面几人毫无保留展示自己的身份。
“如果买卖只是师弟的，这种大生意你可留不住！”
“师兄误会了，我们也是第一次干，没有经验。”
李默白瞎话张嘴就来，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李默白曾跟众杂役交代过，被抓到没关系，谁问都没关系，咬死一句话，我们也是第一次就可以了，剩下的他来搞定。
这是给飞舟上的杂役提了个醒，不要忘了大家约定。
大家走货都是钱货两讫，一次一结账，每次交易完不存在什么尾账问题，各人负责各人的账目，只要你不是那种喜欢记账的正经人，谁也不找出太多马脚。
都是修行中人，谁还没有点过目不忘的能耐，大家记心账就可以了，三两次不出问题，前面就都忘了，问就是刚开始做，没毛病。
那几个内门弟子发愁的也是这个，找不到一点过硬的证据，想拿捏对方都有些拿不稳，很麻烦。
人家飞舟往返都是正常行进，上面的人除了交易的时候基本没什么异常行为，想要拿扎实的证据很难。
修行世界厉害的只是修行，相比现代各种犯罪天才层出不穷的盛况，这里可差远了，至少没有太多惊喜犯罪的土壤。
李默白略微注意一下已经是他们精细的天花板。
根本没法查，很多他们认为的漏洞已经被李默白刻意抹除了。
对方五个内门弟子，这边四个内门弟子，双方实力差距不大，李默白冲老钱摆手示意，飞舟慢慢升空，这是要离开这片山谷。
“师弟这是什么意思，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吗？”
“他们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难不成你们真想把宗门那些大人物招过来。”
老钱的飞舟离开了，接下来双方开始慢进式的接触。
从互相亮背景到彼此论修为，实力都差不多，背景也差不多，显然是想对方是想进入圈子里分一杯羹的，之前的喊打喊杀只不过是谈判开始前的虚张声势。
没有拦老钱离开便是很好的开始。
不过之后这帮人要的有点多了，他们想要空口白牙入伙，直接拿干股，一开口还是五成。
李默白也不着急，提议他们可以跟着杂役自己去跑几趟试试。
这几个内门弟子还真是实干家，真的有人花了几天时间跟着去跑了两趟，东西都是他们带回来那些东西，最后算了算，刨除给杂役的分润，确实没什么大收益。
确切的说，他们没看出来收益点在哪里，让他们去帮杂役弟子炼丹炼器，他们才没有那个闲工夫。
也就灵晶生意看起来还有些意思，可以让他们无损赚钱，和张景行他们是一样的想法，
李默白有些哭笑不得，这帮家伙看着气势汹汹，落到实处一点宏图大志都没有，他们可是仙鼎殿内门，圣心门中最富的一殿。
“不怕师弟笑话，虽然我等身处丹鼎殿，平日里花销也大，除了给殿里上交份额，能留下的也不多。”
又聊了几句李默白才明白，圣心门最近虽然大方了不少，但也没到让弟子们予取予求的地步。
丹道又是那种特别吃天赋吃资源的重投入的道途，内门只是丹道的入门，主要为下面弟子提供养炁丹和定神丹，更高一些蕴炁丹，培炁丹，都是靠他们基层炼丹技术积攒底蕴支撑的。
这些内门寻常养炁丹上交完虽然能剩不少，但也是相对而言。
下一层丹药炼制绰绰有余，但上一层蕴炁丹，培炁丹这些一个月都炼不了两炉。
没有灵材就没有丹药，没有丹药就没有经验，他们也是苦的不行。
差一点的养炁丹管够，上一层蕴炁丹这些全靠日积月累，一年到头来回不过十几炉的丹药想要丹道大成不知道猴年马月。
仙鼎殿的灵药供给原则是，优先殿主长老，其次真传，内门间歇性供应与外门合力保证宗门总体丹药供给。
内门弟子上面有真传长老，下面有外门弟子，日子还真就不是很舒心。
上升有路，但路不是很宽，走起来也很慢，确实要拉一把。
李默白忽然觉得这些内门弟子也挺可怜，必须帮他们承接一些力所能及的委托炼丹任务。
杂役弟子们宗门内外哪里都要跑，他们联系的弟子也是负责服务宗门各个大佬的，有合适的机会帮他们攒点单子还是不成问题。
宗门炼丹法门不能让外传，但炼丹弟子没有说不让外用，李默白不惦记他们功法，但惦记他们的能耐。
有人给干活就好。
平时里给师兄弟们干活，必要的时候李默白也能混入些自己单子帮大乾那边成长一下，大家这是双赢了。
再者，往来交易总要传递灵药，多比对几次，总能把他们各种丹方大致配比试探出来，这可比大乾那边的炼丹师各种自己摸索有效率的多。
多跟魔修打交道还是有好处的，当年天争李默白混魔修圈子的时候，可没少从他们那里学习破除誓言的手段。
各个环节都很合理，大家也都很守规矩，但把秘密偷出来的办法多的是。
“各位师兄放心，君子之约既然立下，师弟自然会信守承诺，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了，麻烦告知，飞舟的事情你们是从哪里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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