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着刘桂花,接着抛出更尖锐的问题:“而且,您刚才提到女性在没有这项政策时可能会被迫走上卖身的道路,那么是否可以说,这项政策实际上是在将女性的尊严和自由作为交换条件,以换取她们的基本生存权?这难道不是一种变相的压迫吗?”
“还有,武督帅作为龙国的最高领袖,他本人拥有众多女性伴侣。您不觉得这种一夫多妻的私人生活与他所推行的政策之间存在某种矛盾吗?这会不会让人觉得这项政策其实是为他个人的私欲服务,而不是为了真正改善民生?”
“你他妈的,有病是吗?”刘桂花挠了挠头,一副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对方。在余光再次确认我没有生气后,于是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小丫头,女人是因为穷,所以才拉帮套。不是因为浪,所以拉帮套。“
刘桂花一把夺过来伊芙琳面前的杯子,仰脖「胡噜」一声就把酒灌了进喉咙。借着酒液带来的微醺,才苦笑道:“不是他妈的,先有什么「家庭互助条例」后有拉帮套。完全是因为末世天灾之后,全世界的厂子都完个屁的了。老爷们都没工作养不起家。所以世界上才又出现了拉帮套。”
“我们龙国还有庐州和襄城,这两个几千万人口的巨型工业城市,还有滁州花都,你们欧洲还剩个啥?”
“即使都这样努力了,我过去的男人陈伟,就因为俺们的女儿病了,所以天天都要去卖血。那时候我们也知道督帅在想办法调整药价。”
“政策的天然滞后性,懂吧?我当时不让丁大头和我们家搭伙过日子,我闺女陈小花早就咳死在炕上了。”刘桂花说完刚才那些话,幽幽的叹了口气,就像是将那团堵在心里的气泻了出来。
刘桂花给我倒了杯酒,并没有看伊芙琳,我碰了碰杯,轻抿了口酒才继续说道:“我们这些穷娘们,拉帮套的目的是用脸给家里的老人和孩子换命,不是为了卖屁股换钱。”
“当时的情况就是要么我出去卖,让千人骑万人捏,要么就是给家里找个帮手。女人不想和别人搭伙过也没人能强迫。过去有这条法律我会拉丁大头搭伙,没这条政策我也得拉别人搭伙。屎到屁股门上了,谁管什么法不法的?”她这句话似乎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也像是要给我这个她的新欢一个解释。
不过连饮了几杯的刘桂花,却冷笑看向伊芙琳,“你们欧洲当然让拉帮套,不过允许卖淫,还说他娘的什么性自由,不歧视特殊行业从业者,真的吗?
而且你从伦敦来,你们最早推出「男女平等」是他娘什么傻逼目的,当我不知道?我刘桂花再没学问,也刷过短视频。”她猛得起身,大声嚷嚷道,“你们男女平等就是为了让臭娘们在工业革命后进纺织厂,让小男孩去扫烟囱。让俊俏的娘们坐在办公室给肥猪一样的老板和议员老爷拉裤门——要还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的逻辑。一个老爷们的工资还养不起家,那群工人早就他娘的造反了。”
最后站起来的刘桂花直接双手叉腰,冷笑道:“我家爷们女人多,你实话实说就他这副皮相,末世前后,是不是有得是女人上杆子倒贴?”她用手机快速搜索出一个知名的夜总会的宣传页,“你作为记者也没少查他,他嫖过没有?有没有胁迫女下属?放你们欧洲就是情人,俗话说就是白干。他干完了还养就是罪过了?”
刘桂花显然喝得太快,太猛,以至于她的脚步都有些虚浮。她晃了晃脑袋,“你还说他要是让女人回家?你们那位威尔士王妃,就是离了婚还得挂着那个名号呢。美其名曰,「我没错,是他出轨了」..... 哈哈哈... ”
刘桂花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飙出来,她指着伊芙琳,手指因为酒意和激动都在抖:“哈哈哈… 还‘王妃’呢!离了婚还得挂着前夫家的招牌讨饭吃,跟俺们村头被休了还赖在婆家灶房蹭饭的懒婆娘有啥两样?你们管这叫‘自由’?呸!俺们拉帮套的娘们,过不下去了去民政局销了档,拍拍屁股就能走人!谁管你前头睡过几个老爷们!这才叫痛快!” 她说完,狠狠啐了一口,也不知是啐那看不见的王妃,还是啐眼前这榆木脑袋的记者。
只听「扑通」一声刘桂花倒在了我的怀里,而伊芙琳格雷厄姆也识相苦笑着,撇了撇嘴小声说,“我感觉自己让你白玩也不错,至少她说对了唯一一句话,那就是你这皮相确实不错。”说完,她居然亲亲吻我后颈的同时将那黄铜纪念币,放回了我的掌心,而后就走了。
伴随着,胡桃木打造的厚重大门缓缓关上的瞬间,我轻轻捏了捏刘桂花的脸颊:“喂,人都走了,咱俩玩玩吧?”
刘桂花猛得弹了起来,那动作快得就连她头顶的那两撮毛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可算是滚蛋了」,反而是「老公你帮我看看,小花捡来的纪念币值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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