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了保卫室,照在李副厂长的脸上,给他原本有些阴沉的脸色平添了一丝暖意。
但此时的李副厂长显然没有欣赏这美好阳光的兴致,他的眼光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娘们儿。
秦淮茹,这个来自农村的小媳妇虽然穿着朴素,却掩不住她的美貌。
一头乌黑亮泽的秀发盘在脑后,衬托着她白皙的肌肤,眉宇间透着一股子纯朴的气息。更要命的是,她挺着个大肚子,走起路来袅袅婷婷,却又带着几分母性的韵味。
看着眼前这个赏心悦目的女人,李副厂长的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这贾东旭都快残废了,不如趁机把这小娘们儿弄进厂里,日后还能美美地过把瘾……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不禁嘴角上扬,故意咳嗽两声,语重心长地对秦淮茹说:
"秦淮茹同志,照你现在这情况,在家也是个拖累。
不如这样,我先给你办个进厂手续,在你顶岗之前,每个月给你发18块的学徒工资。
中午呢,还能在厂里食堂打饭,这样也能省不少事儿,你看成不?"
秦淮茹闻言倒是一愣,没想到李副厂长竟然主动提出这样的条件。
虽然她心里清楚这背后的猫腻,但如今家里确实入不敷出,丈夫又成了残废,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自己就算顶岗，也要生了孩子才能来。
如果不上班也能领工资,起码还能维持个生计。
想到这里,秦淮茹强忍住心中的不适,低声道:"谢谢李厂长您的好意。只是我现在还怀着孕,恐怕干不了重活。而且,家里的事儿也得操持,我怕是……"
"这有何妨!"李副厂长听出秦淮茹话里的犹豫,赶紧打断她的话,满脸堆笑道:
"你放心,厂里不会让你干重活的。再说了,等你生了孩子,保准还能安排个轻松的岗位。只要在厂里上班,管吃管住,不比窝在家里强?你说是不是?"
李副厂长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20块钱,塞到了秦淮茹手里,还不忘趁机捏了一把她柔嫩的手。
秦淮茹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好意",登时羞红了脸,慌忙把钱揣进怀里,支支吾吾地应道:"那……那就麻烦李厂长了,回头我再和婆婆商量商量……"
"成!那就这么定了!等你生完孩子,第一时间到厂里来报到!"李副厂长大喜过望,连连点头。
他心里盘算着,到时候管她婆婆同意不同意,只要人进了厂,还不是任自己摆布?
就在李副厂长春风得意之际,一旁的贾张氏却不干了。
她一把拽过秦淮茹,尖着嗓子叫嚷道:"什么叫生完孩子再来?老娘都快饿死了,还等到猴年马月?要是真有这个诚意,现在就把人收了,管吃管住,等着干活不就完了嘛!"
李副厂长听了这话,脸色一沉。这个泼妇,怎么不识好歹?自己好心给她儿媳妇儿安排个饭碗,她倒还敢在这里讨价还价了?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强压住怒火,冷笑道:"怎么着?我这是在给你们家帮忙,你还嫌不够意思?要不然这样,打今儿起,秦淮茹就在厂里报到上班,每个月拿25块钱,等她生完孩子再去车间干活。我看这总够意思了吧?"
贾张氏一听能马上拿到钱,眼睛都直了。
虽说心里还是不太满意,但有总比没有强。
当下就抹了把脸上的泪,连连点头哈腰道:"那成,那成,多谢李副厂长关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哪敢有二话?"
秦淮茹在一旁看着婆婆阿谀奉承的嘴脸,心里恶心得很。
但眼下也顾不得面子,只能强忍着屈辱,跟着低头称是。
看来,为了这个家,自己是真的要牺牲了。
就这样,好话说尽,贾家婆媳总算是从保卫室告退。
临走时,李副厂长还不忘叮嘱秦淮茹:"以后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咱们厂里的同志,保准给你想办法!"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厂门口,李副厂长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这下好了,以后不仅能经常见到美人,说不定还有艳福可以享受呢!
不过,让李副厂长没想到的是,刚刚厂里那帮大领导对李阳的态度,竟然如此恭敬。
尤其是赵副部长和那位军工厂的林将军,对李阳那是一百个重视,吩咐工作时好像在跟下属讲话似的。
李副厂长心里嘀咕:看来,这个李阳在厂里的地位不低啊。以后搞不好还能提拔重用呢。这小子,可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想到这里,李副厂长暗自盘算:回头得好好巴结巴结这位新贵,争取沾点光。不然以后在厂里,指不定还得看他脸色行事呢。
……
"你说说,那个姓李的小畜生,害得咱儿子成了残废,现在倒是爽快,一分钱的赔偿都不管了。他要是个东西,能干出这种缺德事?"
一路上,贾张氏骂骂咧咧个没完。
"他李阳不就仗着能说会道嘛。平日里一副斯斯文文的君子模样,私底下指不定干了多少缺德事儿呢!我看啊,这小子迟早得把咱们厂的工人们害惨!"
贾张氏越说越来劲,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知又在盘算什么。
听着贾张氏的叨叨絮絮,秦淮茹只觉一阵头疼。
她阴沉着脸,有气无力地应付道:"妈,您消消气,别把自个儿气出个好歹来。东旭现在还等着用钱看病呢,您就少操点心吧。"
秦淮茹一边说,一边努力想转移贾张氏的注意力。
但她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面。刚刚在保卫室,她可是把李阳和那帮大领导的神态尽收眼底。
一个堂堂的副部长,一个德高望重的军工厂将军,竟然对一个年轻的技术员如此恭敬,这份面子,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到的。
可见这个李阳,的确有几把刷子。
想到这里,秦淮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看来,自己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跟李阳重新交好。以后指不定还能沾点光,飞黄腾达呢!
秦淮茹含混应付着婆婆的话语,心里却早已转过了九曲十八弯的念头。
不过眼下家里的困境重重,得赶紧弄点钱回去才行。
想到贾东旭还躺在病榻上挣扎,秦淮茹心里就一阵憋闷。
下半身都没了，以后不是要守活寡？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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