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雅典的话来说，像是座“由文字、新闻和懒惰组成的坟场”。
好消息是，这位超级人工智能似乎此刻显然没有心情来念叨高异，她满心想要在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中找到解题方法，干掉“寒林”工厂这个“铁王八”，以证明自己的实力。
抱着这样的想法，电脑上所有能打开的东西，都被雅典操控着打开。
垃圾桶是空的，没有任何待销毁的内容；文件夹里面也是空空如也，和书柜上的文件盒是同样的情况。
值得一提的，还是邮件。
作为“寒林”工厂的最高负责人，郭厂长每天要收到数量堪称恐怖的信息，其中当然有些有价值的，但其中也有不少都是各种意义上的垃圾内容。
这有点像古代帝王每天应对的各种奏折，其中既有一看就需要解决的大灾、战争和叛乱，也有一看就不需要解决的抱怨、互相攻击和废话。
但更多的，是那种夹在二者之间的信息
它们有可能毫无意义，也有可能蕴含着重大的隐情，或者预兆着可以避免的灾难。
如何进行对奏折进行分类和梳理，是摆在皇帝们面前的一大难题。
除去极少数的工作狂，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会需要类似首相和内阁之类的个人和组织帮助。
而眼前的郭厂长，虽然面对的问题比皇帝还是差多了，但依旧要面对极大的工作量。
而她对这些报告和文件，处理的.......实在是太好了。
不仅是有报告就必定答复，还可以将一些极为琐碎且相互矛盾的报告进行分析总结，再给出恰当的回复。
就像之前多次提到过的，“寒林”工厂内的三个部门互相仇视，他们提交的报告自然也很多相关的内容。
“工程部”说“筛选部”又不好好干活，“筛选部”说“安保部”不做审查，放些奇怪的人进来；“安保部”则又说“工程部”问题多多，整天搞事。
而面对这种发泄情绪、错综复杂的信息，郭厂长居然有耐心依次回复，挨个安抚。
再结合今早她在“筛选部”门口平息骚乱的样子，看样子郭厂长很想团结整个工厂啊......
“你怎么看？”高异歪头看了眼雅典。
这位同样要帮高异处理各种垃圾信息的超级人工智能，则给出了非常直接的判断：
“这不可能是那个郭厂长独立完成的。”
“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高异也有类似的猜测，但远没有雅典这么坚决，故有此问。
“没有正常人类可以做到这份上，你看看她邮件的发布时间，三分钟内回复了两百多份报告和投诉。”
“她不能提前写完一口气回复？”虽然高异不这么认为，但他还是乐于用这种追问确认雅典的想法。
“那她也不可能有这么多时间来阅读和分析各种信息，特别是桌面这么干净的情况——跟你真是形成鲜明对比.......”
雅典撇了撇嘴，也没忘了点一句高异。
好吧，还是没逃过这遭......
“那她不能是有秘书帮忙......”
高异话没说完，已经看见雅典顶着“小秘”的脸，露出了一副“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
好吧，高异确实是在瞎说了，郭厂长的秘书可没有做这种事情的脑子。
那么结论就是，那位“明华集团”的董事会成员，“寒林”工厂的实际控制人身边，还有某个帮她解决问题的人？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那个人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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