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岁雪都要被顾以青给抱出一身汗了，她勉强回过头去，纳闷地看向沈释。
沈释的视线落在他们脚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以青像是看出了什么，嘴角的笑勾起得逞的弧度。
文岁雪有些急：“阿释，就算我们被全行业封杀也没关系，不管以后是什么日子，我都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不怕穷，也不怕吃苦的！”
闻言，沈释心间一颤，不禁抬眸看向她，可眼里却满是复杂和红丝。
顾以青一双丹凤眼变得极为阴翳，死死掐着文岁雪的腰肢，恨不得给她扭断，让她什么话都不能说出来。
文岁雪怕任务有个什么闪失，顾不得腰上的疼，继续道：
“阿释，不用怕他，顾氏再大又怎样，又不是全国首富，他总会倒的！”
沈释没有说话，依旧是一脸复杂。
顾以青手上的力道又加重，文岁雪面色白了一瞬，却还是忍着疼，困惑道：“阿释？”
沈释眸光微颤。
气氛忽然凝固，仿佛已经过去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阿释？”文岁雪再叫了他一声。
沈释忽地抬起那双红彤彤的眼眸看向她，声音变得嘶哑：“我怕穷……”
“呃……？”文岁雪神色错愕。
顾以青拉下去的唇角缓慢勾起，继而没再用力去抓文岁雪的腰。
沈释捏紧一手，定定看着僵住的文岁雪，语气有轻微的颤抖：
“你都把我绿了，还想让我跟你吃苦……你不觉得好笑吗？”
文岁雪整个人再次僵住。
顾以青眉头得意地微挑，唇角无声轻笑。
回神，文岁雪仔细盯着沈释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他不像是想要寻死的样子，便垂下眸子，沉默不语，看起来好像很羞愧。
见她这样，沈释眼眶一颤，一颗心像是碎掉了一般，隐隐作痛。
他强忍着不发出哽咽的声音，转眼看向顾以青。
“之前都是误会……我们还是兄弟……对吧。”
顾以青知道这句话里的弦外之音，轻笑着点头：“当然。”
话落，他转手牵起文岁雪，心情很好地离开。
随着关门声响起，房里只剩下沈释一人。
瞬间，他无力地瘫坐在地，泪水湿了满脸。
蜷缩着哭得颤抖的身子，他死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任何哭声。
拾光公寓。
文岁雪被一把丢到客厅的沙发上，顾以青的身影就急切地压了下来，快速封住她的唇。
她拼命挣扎，一边推一边左右扭动。
没一会儿，顾以青似乎觉得她的挣扎太过激烈，便蹙着眉抬起头来。
挣脱束缚的霎时间，文岁雪猛地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人渣！”
由于刚才的挣扎耗费了不少力气，力道不算大，但顾以青还是被打得偏了一下脸。
那双丹凤眼划过一抹愠怒的情绪，又很快被兴奋取而代之。
他抬手摸了摸有些被打疼的脸，缓缓回头看向面色闪过慌乱的文岁雪，舔了舔唇瓣。
“宝宝……你果然是喜欢我的，都还没忘记我喜欢被你骂！”
说着，他抓住文岁雪的双腕举过头顶固定，再吻了一口。
“宝宝，继续骂我！”
文岁雪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略显吃力道：“我告诉你，你这样算囚禁、算强健！”
顾以青病态的神色微顿，眼底闪过一抹危险和复杂的情绪。
对峙良久，他终是开口：“沈释都不要你了，你不跟我，就不怕我把你的名声搞臭，再让你生不如死么？”
文岁雪咬了一下唇瓣，语气一下就软了下来：
“顾以青，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你也报复了，这件事就算过了，你放我走行吗？”
顾以青眉头微皱，语气有些怒气：“走？去哪？放你回去找沈释？”
文岁雪噎住。
这个样子成功把顾以青再惹怒，他气得咬牙：“你就这么喜欢他？！”
“多少人想要往我身上贴都贴不上，你竟然宁愿回去找他都不想跟我在一起？！”
文岁雪被吼得不敢说话，心里默默想着：「那人家是任务目标啊，要是想不开自杀了咋办。」
顾以青觉得她是默认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良久，他狠狠吸引了一口气稍稍平稳情绪，压低声音，忍不住威胁道：
“好啊，喜欢他是吧，呵、想让他好过，你就乖乖的！”
“好。”文岁雪只犹豫了一秒。
多一秒都算是不尊重。
顾以青威胁的神色怔愣住，眼眶微微放大，有些不可置信。
文岁雪的妥协明明应该让他感到开心的。
可是……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胸腔竟还泛起痛意。
像是吃味，又像是报复一般，他狠狠掐住文岁雪的下颚，猛地吻住。
肆意横扫，毫无章法。
半晌下来，文岁雪一动不动，像是蒸板上的死鱼。
顾以青抬起头，盯着她闭上的双眸，发红的眼眶蕴着道不清的悲恸。
他伸手，轻轻抚上那张娇嫩的脸颊，引得文岁雪闭合的睫毛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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