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幸想了想,便点了头。
何书客再问,“那这子蛊与母蛊有何联系?又有何作用?”
武幸低垂着眼眸,淡淡答道,“子蛊母蛊之间可以互相感应对方的存在,母蛊若是濒死,子蛊会自发为母蛊输送生气。”
武幸的意思自然是暗示何书客要保她性命,不然武幸死了,何书客也会性命不保。
可惜她的意思太明显。
何书客闻言轻笑,“你在撒谎,小阿武。”
他刚刚已经尝试过了,抓了个江湖人给武幸汲取生气用,他亲眼看到,浮生蛊必须肌肤接触才会起作用,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武幸这才看到刚刚一直被何书客挡住的,地上已经枯竭的干尸。
武幸心中一惊,难怪她身上的伤已经有愈合的迹象,她还以为她昏迷的时间太久,没想到竟是何书客帮她找来了生气。
这样的话,刚才的谎话就太明显了,若是早知道她已经在何书客面前汲取过生气,她绝不会这样说。
何书客弯起嘴角轻笑,“小阿武也学会说谎了,不过没关系,我已经知道了,我身上的蛊与你并无联系,也没有什么危害,不然你不会这样说。”
“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话罢,何书客拎起地上的干尸拿出去处理,临走还体贴的为武幸关上了门窗。
武幸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发呆,她身上的武器子母碧连环和匕首都已经被收走,她没有机会逃走,傅爻没有杀她,也许还想从她身上得到别的什么东西。
比如说,两年前傅成朔求而不得的浮生蛊。
此时在另一处院子里养伤的傅少衡突然听到门开合的声音,一袭杏红色的衣袍出现在傅少衡的眼角,他连忙正襟危坐起来,苍白的脸上因为艰难的动作沁出几滴冷汗。
傅爻原本急匆匆的脚步到了傅少衡床前便慢了下来,他有些气冲冲的皱眉,“这都三天了,你的伤怎么还没养好?”
伤筋动骨岂是两天就能养好的?傅少衡有些黯然的低下头,“师弟,我……”
“说了多少遍了,不准叫师弟!”傅爻不耐烦的打断他,“我再给你七天时间,然后来找我报道!”
以往傅少衡跟着他,他嫌烦,后来找到了欺负傅少衡的乐趣,他也就乐在其中,现在傅少衡一天没在他旁边,他就觉得哪哪都不习惯,都别扭。
傅少衡诺诺的应是,不敢反驳。
傅爻仍觉得哪里不满意,讽刺道,“阿爹不是说你很厉害么,不是说你是太阿门未来的希望么?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一个魔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就能把你打成这样,真丢我太阿门的脸!”
照例恶狠狠的丢下一句,“废物!”傅爻才神清气爽的离开。
傅少衡已经被他骂的习惯了,唯唯诺诺的不出声,双眼盯着被单上的花纹出神。
虽然师弟只是习惯性的过来骂骂他,可他依旧觉得有些高兴,毕竟他受伤这些天,也只有师弟肯踏足他的房门看看他了。
即便,他的目的并不是出于关心。
隔了一日,傅成朔终于到了长平,可他带来的并不是好消息,身后的太阿门弟子损伤大半,个个狼狈不堪,有些面上被火油灼伤的弟子,疲于奔波来不及有效的救治,已经生出了恶露。
黑衣高手一见他就知道他定然是失败了,不由得皱起了眉,“主上交代你几次,你几次都办不成事,何时才能成就大业!”
傅成朔一拍桌子,气愤难平,“此次都怪那化虚门的关山策秋月慈给我拖后腿!实在可恶,若是再有下次,我定然细细筹谋,不让这些个废物坏我好事!”
“没有下次了。”黑衣高手一撩衣袍,站起身便要告辞。“原本主上还对傅门主寄予厚望,现在看来,傅门主根本不是阴月教的对手!”
傅成朔闻言顿时有些慌乱,他已经上了这条贼船,没有回头路,现如今已经跟阴月教成了不死不休的死敌,若是这时候被主上抛弃,他岂不是死路一条?
黑衣高手可是主上最为亲近的近臣,若是听了他的回禀,主上对他大失所望可就不好了。
他连忙赔笑道,“前面几次都是意外,下次一定,下次我定要让阴月教损失惨重!”
黑衣高手正要讲话,却突然被傅爻不忿的打断,“怎么不是阴月教的对手了,小爷我不是抓了武幸了吗!”
“我儿抓了武幸?”傅成朔大喜过望,不敢置信的询问道。
虽然抓武幸是借了黑衣高手的东风,可也正是傅爻这出乎意料的想法打了阴月教一个措手不及,黑衣高手也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傅爻的功劳。
傅爻得意洋洋,“我这可不是一时兴起,我是知道阿爹要将程砚秋引走,才想着抓武幸的,就算抓不着,我也不会有事,反正飞花手会保护我的。”
傅成朔假意训斥他,“怎么说话呢,叫前辈!”
傅爻吐了吐舌头,哼了一声没改口,傅成朔也不理他,转而对黑衣高手笑道,“武幸是程砚秋的爱徒,程砚秋定然会来救她,到时我们在好好布置一阵,何愁杀不了程砚秋?更何况,武幸身上还很有可能藏着那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浮生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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