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把茶放到刘令豪面前，笑道：“这是我跟爷爷‘顺’的，还是第一次拿出来招待人！”
“那我可有口福了！”
闲聊几句后，刘令豪问道：“凌云同志的动作有些忽然，农业厅有没有人选？”
陆凡如实回道：“省长，省委副秘书长、省委办公厅一处处长、财政厅、发改委等几个副职要下放，现在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都是书记的指示。”
刘令豪如有所思道：“这是要走呀，怪不得悄无声息的。陆凡，鸿涛书记那里有没有情况？”
“上个周我打电话给鸿涛书记汇报了华原事业单位机构改革‘回头看’存在的问题，提到了省长对改革工作的支持力度，还谈了省政府组成部门的改革成效，鸿涛书记很满意。省长，我人微言轻，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闻言，刘令豪高兴地说：“这就很不错了！陆凡，感谢！”
“省长对我的支持和帮助，我都铭记在心，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就是帮不上什么大忙，心里有愧呀！”
刘令豪叹了口气说：“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争其必然，顺其自然，我已经看开了！”
“机会难得，该争取的还得争取，不要留下任何遗憾。省长，只要有我能出力的地方，我一定谨奉驱策，全力以赴！”
“好，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省长走后，陆凡开始给义阳市市长齐晟垠“找出路”。平心而论，这是个干才，腐败问题不是非常严重，属于能挽救的范围，陆凡打算跟他当面谈一谈，属实是惜才。
再次来到省委大院，齐晟垠心如死灰，感觉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不过他很庆幸自己的决定，因为有人已经当了“榜样”，自己大概率能“平安落地”，提前退休20多年，好过进去“踩缝纫机”。
进入部长办公室后，齐晟垠恭恭敬敬地说道：“部长，我来报到。”
陆凡放下笔，抬起头说：“晟垠同志，坐下说。”
齐晟垠小心翼翼的坐在陆凡对面，忐忑不安地“等待审判”。
陆凡说道：“我一直关注着义阳市的发展，去年义阳GDP突破了3300亿，同比增长4%；人均GDP5.17万元，增长3.8%；全年新增就业人员8万人，财政总收入突破200亿元，增长2%；全年粮食产量590万吨，增长1.5%；猪牛羊禽肉产量51万吨，增长2%；全年固定资产投资增长12%；全年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55万元，增长6.0%。可以说，你担任义阳市市长期间，经济发展保持稳定增长，工作可圈可点。”
“在其位、谋其职、负其责、尽其事，组织把我放在那个位置，那我就要兢兢业业干工作，勤勤恳恳尽职守。不过，就算我们竭尽全力追赶，还看不到南苑市的影子，部长的辉煌成就让我万分钦佩！”齐晟垠感觉有些异常，一般来说，要拿掉自己的“帽子”，领导不会谈及自己的成绩，难道事情有变数？他心里不由得燃起了一丝希望，因为眼前的部长确实不同于别的领导，
陆凡看着齐晟垠，语重心长说道：“晟垠同志，我有句话送你：人生有可为之事，也有不可为之事。可为之事，当尽力为之，此谓尽性；不可为之事，当尽心从之，此谓知命！你是聪明人，有些事、有些话我言尽于此！”
“部长，我明白，万分感谢您的指点！”
“我打算调整你为省委副秘书长，希望你守住拒腐防变防线，从小事小节上守起，正心明道、怀德自重，勤掸‘思想尘’、多思‘贪欲害’、常破‘心中贼’，慎独、慎微、慎言、慎行，清清白白做官、干干净净做事、堂堂正正做人！去纪委找一下方洋，把该交代、能交代的问题交代清楚，把该退的推掉！”
齐晟垠起身说道：“部长的恩情我没齿难忘，您看我表现吧！”此时的他，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对部长的感激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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