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澜沧看了眼尤山,后者目光凝定在他的剑尖,成澜沧再不停顿,出剑、挑剑,又是数只蛊虫飞起;尤山五指微动,漫天的黑丝线将这些蛊虫尽数缠裹起来,最终如蚕蛹般被拖入蛊盅。成、尤二人配合无间,不过片刻工夫,已接连挑出数只蛊虫,司徒克上身虽被剑尖划得鲜血淋漓,但好在都是皮肉之伤,眼下看着触目惊心,实则并无大碍,修养些时日必能全部恢复。
杜原在一旁暗暗心惊:“成澜沧剑术竟是如此精准,出剑之稳,认穴之准,果然名不虚传。”他暗自掂量,若换做自己,绝无这般把握敢自信出剑。随即又想:“天下剑术,论剑术当推世门剑宗。但这些年来叶一城一味追求剑招精准,反倒忽略了出剑时的威力。真论起来,剑宗剑法还是不及我云山门风雷剑法霸道。”想到此处,他又不禁挺直了腰板,却浑然忘了方才成澜沧一剑击毙苏义时那石破天惊的威势。
片刻之后,当成澜沧挑出最后一只蛊虫,司徒伯绰这边众人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司徒伯绰对成澜沧感激不尽,后者抬手抹去额前汗水,饶是他这等剑术大家,方才也是如履薄冰,生怕失手误伤了司徒克的性命。
司徒语取出手帕,正要擦拭父亲身上污血,却被易游湖出声制止:“先别碰他,要等这些黑血变红,才能触碰。”他取出几只药瓶,将药粉轻轻点洒在司徒克的伤口上。
隔了一会儿,司徒克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又过半晌,终于是缓过劲来。
“爹,你感觉如何?”司徒语泪眼婆娑地问道。
司徒克大汗淋漓,面上黑气已褪去大半,嘴唇发白,却仍强扯出一丝笑意,道:“傻丫头,爹的命硬得很。还没瞧见你出嫁,我怎舍得去见阎王?”
司徒语登时破涕为笑,忙让对方好生歇息,莫再说话伤了元气。
司徒伯绰听着父女对话,长长舒了口气。待他再转过身时,面色肃然,目光如刀,喝问吴善德,道:“吴善德,我儿中蛊之事,你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今日休想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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