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可否对大妖有不解？”
“不过存万古之久，必然无趣于世，见证诸多世界的毁灭与兴盛，早已看淡了一切，大多陷入沉睡之中，若非必要之时便不会醒来。”
苏琬月知道对方想问的是什么，按自己的理解回答这个问题。
一古十三纪，一纪8429万年，蓝星不过几古，几十纪，万古的大妖遨游于星海之中，早已经历了一切，他们的思想没有生灵可以理解，他们的意志没有任何生物可以改变。
万古，难以想象是如何漫长，大妖经历如此漫长的岁月，其自身必然也经历了无数的沉痛，经历了无数的欢喜，可一切沉痛与欢喜在重复数千万次之后变得平淡。
大妖们再也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因为一切也没有足以改变他们情绪的东西，倘若真正出现能改变他们情绪的东西，他们也无需隐藏，因为那必然是美好的过往。
美好本就不易，情绪的变化更是难以调动，又何必去隐藏来之不易的变化。
“似斋一般，培养后人，有心养女，悦亦己身，实为异类。”苏琬月接着说道。
阿斋绝对是对最活跃的大妖，可对于战星附属的数百万，数千万颗星球，他同样是至高无上的神秘存在，文明经过千百次的灭亡，也无法见其一面。
并非因自己拥有他的血脉而被记录，而是这记录需要一份他的血脉。
换言之，自己是可以被取代的存在，万古的大妖做出什么都不显得奇怪，他在过去也必然已经进行过许多尝试。
“未来于战星，斋亦不可能时常伴琬者左右，佳人仍需行己路，而资质愈高，道路便愈平坦。”
这是属于她自己的路，倘若有足以改变一切之本斋参与，便没有意义，那对自己来说毫无作用。
“不必再多说煽情之言语，斋自知晓琬者之心意。”斋的话给她打了一针心静剂。
“只是不知，又是否能达到那个层次？”苏琬月明白他的意图，又不禁轻叹。
“拥有斋之一丝血脉，达到大妖乃是必然之事。”
“大妖又区分为单体大妖与种族大妖，单体大妖乃无解之存在，存万古，破灭亿万界域，久而沉睡，不理战星世事。”
“一妖便是一整个种族，所谓单妖成族，试想其实力如何？”
苏琬月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榜单，一大排大妖的名字显现在她的面前。
“前五十存在，尽皆为单体大妖。”
“阿斋第九耶……”苏琬月的关注点好像有点不一样。
“不变之排行不足以评判斋之强度，前十大妖皆陷入沉睡，无心争夺，须知除却格瑞，岂有大妖胜于斋。”
“更何况，九位之数，不亦善乎？”
“善善善……”苏琬婷连声应和道，微微点头。（啊对对对。）
“因此琬者必将仔细思虑，自万古以来，为何单体而无子嗣，为何无族？”斋的话，突然给她一个警醒。
苏琬月小嘴微微张开，脑中出现一个答案，瞬间沉默，仿佛猜到什么真相，难以置信。
紧咬着下唇而身体微微颤抖，“这不讲原理，明明有身体感官上的反应，为何会没有……”
生殖能力一词堵在口中怎么也说不出来。
斋伸出手指拦在她嘴前，粉唇微软，“这本便不守恒，大妖皆超阶，本是真切混乱与无序，而战星之混乱与无序导致附属一切同样如此，也只不过是遵循我等之大妖。”
“能否正常生理反应与代谢物质？”
“自然是可，具体科学的进步推动哲学的发展，战争之中一切皆是由混乱与无序稳定维持平衡与秩序，其方程不可推演，由大妖所定，也正因此大妖之一切皆为无序与混乱。”
“讲原理啊，是否因为基因过于强大，由其所引起的反应与融合太过剧烈，进而导致弱小基因难以配对。”
“又或许因为碱基数目，种类多样而不同，染色体结构异常之类，又或许是不同种族间生殖隔离，其中碱基互不相配或表达性状基因表达互斥……”
苏琬月仍然以人类的思想，想要利用科学探究一切的原理，又或许是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斋过往曾尝试，基因絮乱，只会互相吞噬。”
“琬儿就知道，阿斋早已非纯洁之身，老实交代，初次寻找何等生物，后来之尝试失败是否因为双方基因强度相差过大而导致无法承载进而导致融合交互失败。”
“并非，强大基因一般取代弱小基因，弱小血脉将直接被吞噬，例如琬者之人族血脉。而同位血脉，双方基因更加混乱，互不相容，争夺生死。”
“琬之衣饰套装正是来源于那位大妖，不过其久处于沉睡之中，无需在意。”苏琬月听到对方的话，眼神不由撇向了生物榜。
“所以这玩意原本是属于……第八的？诶，古神又是何意？”苏琬月很快确认一下那个名字，但大妖之名讳不可直言。
斋轻叹一声，关注点还真是奇怪，“古神乃是一种阵营，利维坦曾经为古神，拥古神之力。而后投靠战星，随战星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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