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上苏时锦的双眼，那双眼睛里充满狡黠与戏谑，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与刚刚说话的语气似毫不相干。
他反应过来，左手迅速向下拍去，正好挡住了向他小腹处袭来的膝盖。
差点……就翻车了。
"利用自己可以利用的一切优势，让局面变得对自己有利，萧老师，我学的不错吧。"苏时锦冲萧鹤川眨眨眼。
"先示弱以敌，再利用自身优势扰乱对方心神，最后再给予致命一击，举一反三，你这一手膝撞运用的极妙。"萧鹤川由衷的夸赞。"连我都差一点就被你击倒了。"
苏时锦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
"快别夸啦，要飘了。
"我是占了你担心我的便宜。"
"不，这本身就是属于你的优势，被你充分利用起来了而已。说明你足够冷静，思考也足够快。这在关键的时候非常重要。"
"出拳的力道可以练，下盘稳定也可以练，但是冷静快速思考是你与生俱来的，这是你的天赋。"
苏时锦感觉自己被对方夸的她那城墙厚的老脸都红了。
"那我们继续讲吧。"她清清嗓子，掩饰了一下自己的不好意思。
接下来，萧鹤川讲解了一些近身格斗术中的防守技巧，如闪避、格挡、擒拿等。
"在格斗过程中，不仅要学会进攻，还要学会防守。"
在教授过程中，他发现苏时锦对擒拿术学习的特别快，基本上是一教就能领会要点。并且能很好的穿插运用。除了力量薄弱外，她简直不像是个新手。
所以他特意加强了对擒拿术的教授。
力量不是一时半会能练得，但是技巧可以直接带来提升。
虽然喝了不少灵液让她的体质得到了加强，可那是提升上限，具体的体能还是要靠她自己练习，她天天死宅，现在突然加练这该受的罪是一点也不少。
昨天就酸软的胳膊，现在更酸疼了。
一下午练习下来，她现在是瘫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保温杯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别看萧鹤川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练起来是真下狠手啊。
不知道他后面是不是对她之前骗他的回报，他之后练习是真的会下手。
她现在胳膊腿哪哪都疼。
萧鹤川拿着一个瓷瓶从房间出来。
"都哪里疼？我这里有专门的跌打药，帮你推一下，不然明天会淤青。"他看着对方毫无形象的半歪在沙发上，经过一下午的学习，双方的关系近了不少，也没有那么客套了。
"哪哪都疼。"她颤颤巍巍的抬起自己的右胳膊。
手臂已经有几处通红一片，哪怕他已经很收着力道了。
“格斗没有捷径，你只有在一次的受击中锻炼反应能力。我猜你不会只想学花架子。”
“我知道，我没有那么矫情，就是突然运动量变大，有些吃不消，药给我把，我回去涂。”
萧鹤川将药递给她。
“红肿的地方推三五分钟，活血化瘀，明天就不会痛了。”
她眨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在过来。”苏时锦撑起自己酸痛的身子。
“对了，你尝尝我这个茶叶，味道超棒，当做我的拜师茶了。”她把壶里剩下的茶水全倒在对方的水杯里。
嗯，还是空壶抱着轻巧。“萧老师，明天见。”
随着关门声响起，房间陷入了安静。
桌面上的茶水散发出阵阵清香。
萧鹤川端起茶杯，浅浅的饮了一口，眼中神色涌动，默然了良久，他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而后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这次却是连毯子都不曾盖，连壁炉中快烧净的炭火也不曾加。
另一边，苏时锦回到家中，换上松快的家居服，和母亲一起舒服的在空间里泡了个热水澡，感觉浑身的酸痛都舒服多了。
现在外面低温，下水道早已经冻死。而她也早在极寒的第一天就将下水道的封闭措施打开。所以她都是每天和母亲一块在空间洗澡，浴室里摆放了一个大大的白色泡泡浴缸，是她的专属浴缸，这是她从集装箱里找到的，进口货呢。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给自己上药怕母亲看到要担心。
而苏母在厨房准备两人今晚的晚饭。
即使她的空间有各种食物，苏母还是喜欢每天做饭吃，就好像天灾之前的正常生活一样。
母亲就这么点爱好，苏时锦当然也不会阻拦。早早给母亲准备好新鲜的食材。
她涂好药，凑进厨房，被苏母嫌弃碍事给赶了出来。
厨房的灯亮着，母亲在里面忙碌，客厅里壁炉燃烧的正旺，平板正播放着她的下饭神剧。
一切都那么普通平凡，就像过去的20年一样，
而这份平凡正是她现在要守护的。
晚饭摆上桌，有她最爱的糖醋排骨。排骨炖的软烂都完全脱骨了，她一口一个满足。
“吃饱了把这份送对面去。”见她吃的差不多了，苏母从壁炉前拿来一个饭盒。里面是两个馒头，一份土豆丝，一份鸡蛋炒洋葱。分量很足，装满了一整个饭盒。
看到她疑惑的目光，苏母解释道“你不会真觉得一片生牛排就能让人家每天辛苦教你吧。格斗练习的体力活，人家本来是可以保存体力的，现在外面食物难寻，人家浪费的体力，你不得给人家补上？人家不提，我们总不能装着不知道吧”
“太打眼的青菜炖肉，我没敢装，土豆，洋葱，鸡蛋，这都是好储存的东西，送过去也不难解释。”
略一思考她觉得妈妈说的有道理。现在外面这种情况，最重要的就是保存体力，对方肯教她，陪她练习，已经是不小的付出了。就算放在末世前。一节私教课也是不便宜的。
她擦擦嘴巴，换好衣服，捧着饭盒去了隔壁。
这次萧鹤川开门很快，看见捧着饭盒的苏时锦略有些意外。
“喏，这是我今天的学费。”苏时锦将饭盒递过去。
“你做的？”萧鹤川问。
“我妈的一片心意。”开玩笑她做的那就不是来答谢报恩了，那是报仇来了。
略一犹豫，萧鹤川接过了饭盒。“替我谢谢阿姨，也谢谢你跑一趟。”
“明天下午，我们继续，萧老师。”
而两人的对话被站在17层拐角处的某人全部听了进去，眼中浮现出的疯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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