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源揣着还没散去的暖意推开教室门，十月初的晨光还带着朦胧的亮度，斜斜铺在课桌上，扬起细小的尘埃，落在摊开的作业本上，像是撒了一层细碎的银粉。教室里早已坐满了同学，连最后一排的空位都被早到的同学占了，大家大多裹着蓝白色校服外套或薄开衫抵御晨寒，女生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圆珠笔笔尖在纸上飞快划过，墨痕落在纸页上的沙沙声、橡皮擦拭的轻响、偶尔压低的询问声，交织成高三节后独有的忙碌乐章——显然是在赶国庆假期没写完的作业，有人是一科收尾，有人是两三科补漏。
班长陆雪正坐在靠窗的位置，晨光勾勒出她挺直的脊背，身上的蓝白色校服拉链拉得老高，手里拿着班级日志，圆珠笔笔尖在出勤表上快速勾选，桌角整齐地摞着自己的各科作业（全部完成）。
最上面的地理作业封面上写着“国庆模拟卷（含答案解析）”，旁边还压着一张她亲手画的国庆作业计划表；夏秋瑛坐在她旁边，把数学作业摊在两人中间的空位上（全部完成），身上的蓝白色校服袖口挽起，露出纤细的手腕，旁边的李萌正低头抄着最后一道大题，嘴里念叨着“还好就数学一科没写完，不然真赶不及”，夏秋瑛则用红圆珠笔在草稿纸上快速演算，耐心地指点着“这个辅助线要这么画，国庆老师补充的题型就是这个思路。”
孙嘉悦和南书怜并肩坐着，两人的作业也已全部完成，身上的蓝白色校服整洁平整，历史、生物作业整齐地放在桌角，上面还粘着几片干枯的银杏叶——那是她们国庆去图书馆写作业时捡的，孙嘉悦正帮南书怜把作业本上的银杏叶揭下来，嘴里念叨着“还好提前写完了，不然这么早起来补作业也太遭罪”；童筱薇则把英语作业递给后排的同学（全部完成），蓝白色校服的领口别着一枚小小的校徽，还不忘附赠一张写着易错点的便利贴，笑着说“国庆整理的易错清单，抄完记得看看，省得下次再错”，说话时眼角的梨涡浅浅浮现，呼出的白气轻轻散开。
“周源！你可算来了！”前排的林雅立刻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的书包，身上裹着一件浅杏色薄开衫，里面的蓝白色校服领口露出一点衣角，手里攥着的数学练习册已经被翻得卷了边，页脚还沾着一点薯片碎屑——那是她国庆熬夜补作业时吃的零食。她快步跑到周源座位旁，脚步带起的风拂动了桌角的作业本，“我的数学卷子最后两道大题完全没头绪，国庆就这一科没写完，前三天忙着跟我姐去周边城市玩，后四天又被我妈逼着补课，快把你的借我抄抄，就抄个思路！”
周源刚把书包放在桌肚里，闻言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掏出自己的数学作业，封面用圆珠笔写着“周源 国庆模拟卷（已订正）”，字迹工整有力。“下次国庆假期可别这样了，哪怕就一科没写完，这么早起来赶也累。”他把卷子递过去时，特意留意了一下，避开了书包侧袋里宋烟雨给的笔记，手指轻轻按了按塑料袋，生怕被不小心碰到折坏——他知道那上面的每一道题、每一条辅助线，都是宋烟雨放弃了国庆出游的机会，坐在书桌前用圆珠笔一点点画出来的。
眼角余光里，他看见刘光正被两个女生围着，身上的蓝白色校服外套拉链拉到胸口，脸上带着几分不耐却又无奈的神情。刘光和夏秋瑛同住，国庆假期两人一起规划作业进度，每天互相督促着写，早就把所有作业全部完成了，此刻被女生们拽着借物理作业（女生是化学一科没写完，顺带借物理参考），他一脸生无可恋地把作业推过去，嘴里还念叨着“抄完记得改几个步骤，别跟我写得一模一样，我跟夏秋瑛一起写的作业，步骤都标得很细，老师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抄的。”
秦枫则趴在桌上，胳膊底下压着摊开的英语作业本（英语一科没写完），身上的蓝白色校服外套滑到肩头，上面写了大半的题目还留着空白，眼皮沉重得快要粘在一起，显然是昨晚熬夜赶作业到凌晨，六点刚过就来学校补收尾，实在撑不住才眯了几分钟，笔尖还捏在手里，书页被他的胳膊压得有些褶皱。
童筱薇路过他座位时，见他脑袋一点一点的，赶紧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后背，声音压得极低：“别眯了！课代表马上收作业了，就英语一科没写完，赶紧补完，不然要被老师说的！”
林雅接过卷子，飞快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拉开椅子坐下，裹了裹身上的薄开衫，圆珠笔笔尖在纸上刷刷作响，像是在与时间赛跑。她还不忘回头冲周源喊：“谢啦周源！等下早读课结束请你吃橘子！是国庆我姐从外地带回来的，可甜了！下次国庆一定提前写完，再也不早起赶这一科作业了！”
周源摆摆手，拉开椅子坐下，刚想把宋烟雨的笔记拿出来再看看，张晓雅就抱着语文和英语练习册走了过来，脚步有些急促，身上的蓝白色校服外套还没来得及拉拉链，怀里的练习册掉出了一张国庆景区门票，她慌忙弯腰捡起来，小声问：“周源，你的文言文翻译借我参考一下可以吗？国庆在家光玩了，语文和英语两科都没写完，现在再不补就来不及了，课代表已经在催了！”
他只好把笔记先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最里面，用语文课本压着，再掏出自己的语文作业递过去。心里忍不住想着：还好宋烟雨提醒早读课结束去讲题，不然被这些国庆没写完作业的同学围着借作业，恐怕都抽不出时间好好看看她的笔记。
窗外的晨光渐渐亮了些，但十月初的清晨依旧带着凉意，照在女生们扎着马尾的后脑勺上，有的马尾上还系着国庆期间流行的红色发绳，大家大多裹着蓝白色校服外套或薄开衫，同款校服在晨光里连成一片，格外整齐。教室里的喧闹渐渐浓起来，充满了高三生独有的、节后赶作业的忙乱又不敢松懈的鲜活气息。
林雅刚把数学卷子的最后一个步骤抄完，合上笔帽的瞬间，笔帽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滚到了后座张琪的脚边。张琪踩着椅子滑了过来，身上裹着一件深蓝色薄外套，里面的蓝白色校服领口露出白色抽绳，弯腰捡起笔帽递还给她，指尖已经碰到了卷子边缘：“雅雅，抄完借我！我国庆回老家没带卷子，就数学一科没写完，昨天回来才发现卷子忘在学校了，找同学拍了照片打印出来，就差这两道大题，老师查得严，你让我参考下步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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