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室中，顾源和洛歌就像认真听课的学生一样，聆听着真武王的讲述。
真武王之所以能做到一年破九境，除了自身天赋外，最重要的便是「梦想」的力量，承载了世人梦想的同时，也获得梦想的加持。
神本无相，只因世人的信仰，得塑金身。
真武王的情况便类似如此，世人的梦想汇聚成虚无而真实的力量，为他打破一切屏障，踏上高峰。
但有利也有弊，真武王的未来与人类的命运息息相关，如果有一天蓝星被魔族攻破，家园流离失所，世人梦想破碎，他也将从神坛跌落。
“可是，您是被「梦想」束缚，我不一样，我是被「恶念」缠身，这份力量我无法掌控……”
洛歌欲言又止，他不是没想过主动去掌控恶念的力量，但这种由无数人的负面情绪汇聚而成的力量，只会加深他的堕落，让他失去自我，成为一个负面源体，污染全世界。
“不，「恶念」与「梦想」本质上都是一种情绪力量，你能用镜像体去限制恶念，说明你有这方面的天赋。”
说到这里，真武王忽然话锋一转，“你可愿成为我的弟子，接受我的传承。”
真武王话音落下的瞬间。
顾源目光也望向洛歌，这件事他早就知道，并没有感到意外。
洛歌听罢，整个人愣了一下，虽然从真武王前面的话他隐隐猜到这个可能，但真正从真武王嘴里说出来，还是让他有些失神。
真武王是谁，是大夏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王者，是奇迹本身的代名词，是无数修炼者追逐的目标，能成为他的弟子，简直不可想象。
“弟子愿意！”
没有丝毫犹豫，洛歌伏头便拜，诚意十足。
拜师仪式十分简单，没有任何繁文缛节。
“我目前只有你们两个弟子，这是你大师兄，顾源。”
真武王看向顾源。
“见过大师兄。”
洛歌没有丝毫不敬，顾源的实力他有目共睹，配得上大师兄这三个字。
“洛师弟。”
顾源点头，微微一笑。
真武王简单介绍一下后，安排道：“接下来你们先完成这次集训，顾源你不需要保留，尽可能出手，你的战绩越辉煌，我能替你争取到的越多……至于洛歌，集训过后，你来界域战场随我修行。”
因材施教，洛歌的情况与顾源不一样，需要有人照看，而顾源不同，如果真让他跟在真武王身边修行，恐怕还不乐意。
天才都有自己的秘密，哪怕是自己弟子，真武王也不喜欢把他们管控在自己身边，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话音顿了顿，真武王继续道：“短则三五年，迟则八九年，十年之内，魔族就会再一次发动总攻，你们的实力需要尽可能强大起来。”
听到这话，顾源与洛歌神色一凛。
魔族一直以来都是悬在人类头顶之上的利刃，随时都有可能落下，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真武王的虚影没有维持太久，很快便消散在空中。
目送真武王离开，顾源他们也走出了修炼室。
“师兄，你说我们人类这次能抵挡住魔族进攻吗。”
洛歌与他的镜像体异口同声，恢复成双体后，他的情感似乎缺失一部分，变得冷淡许多，但语气中依旧能听出一丝担忧。
“放心好了，几百年来，魔族发动多少次总攻了，前面都能挡下来，没道理这次就会失败。”
顾源笑着拍了拍洛歌肩膀，“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界域裂缝的扩张越来越大，跨界的规则对魔族的束缚越来越小，但你别忘了，我们也是一代比一代强，强者越来越多。”
原初世界广阔无边，蓝星与之对比，就像江河与大海，海水想要倒灌江河，难度远比江河流入大海困难得多，这便是世界规则的束缚，但随着裂缝的扩张，海水对江河的同化就会大幅度下降，轻而易举就能侵入内陆。
而界域战场则是大坝，拦截海水倒流，因此需要时刻有人镇守。
这是一场横跨数百年的攻防战。
“天塌了还有老师他们顶着，实在不行，还有师兄。”
顾源的语气满是自信，脸上完全看不出担忧。
他有这个自信，也有这个底气。
“我总是缺乏像师兄你们这样的自信。”
洛歌眼中露出苦涩，或许是因为恶念缠身，随时都有可能丧失自我意识，他战斗时总会有所顾忌，放不开手脚，倒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己被恶念影响，成为堕落的污染源。
既想战斗，又害怕失去理智，内心左右徘徊，不够坚定。
似乎是看到洛歌情绪低落，顾源安慰道：“老师说你的潜力不比他低，甚至更强，要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克服恶念的影响。”
两人没走出多远，拓跋昊，林小雨他们迎面而来。
“你就是我的神，顾源！”
拓跋昊表情浮夸地做出拥抱状，朝顾源冲了上来。
“滚蛋，男男授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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