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一颗心瞬间高高提起:“不过什么?”
孙开平道:“肝火有点旺盛,出狱后我给您写个方子,最好清清火败败毒。”
龙腾想一拳打死他,说话不能一口气说完吗?吓死他了!
不过想到这家伙是自己人,他还是老老实实点头:“行。”
易太师笑看着唐文风:“你怎么知道毒下在筷头上?”
“猜的。”唐文风抱起一捆草铺到地上,铺好后,舒舒服服窝了上去,“不过下毒的人还是太过收敛了。如果是我,我会将整个碗和筷子全部浸泡毒药。”
正在吃饭的一干人:“......”
易太师又问道:“不怕猜错?”
“猜错了也不过是丢我自己的一条命,有什么可怕的。”唐文风说完拢着袖子往栅栏上一靠。那舒坦劲儿不像是在坐牢,仿佛是在度假。
易太师笑着点点头,不再发问。
卫冲轻轻戳了戳唐文风的后背,低声在他耳边说道:“这老头儿有问题。”
唐文风嗯了声:“看出来了。”
卫冲继续道:“要动手吗?”
唐文风摇头:“再看看。”
卫冲点点头,说了声好。
他和砚台将稻草全部抱到这边铺好,和唐文风背靠背休息起来。
夜渐深,轻声交谈的声音慢慢低下去,很快,大伙儿你挨我我挨你挤作一团陷入了睡梦中。
*****
此时的御书房内,崔彻还在挑灯夜战。
没有参与这次造反的高品阶官员所剩无几,一个个跟鹌鹑似的缩着脖子杵在下方,生怕被这位迁怒。
今个儿午时西市的惨状他们是亲眼目睹的。
崔彻下令命禁卫军把他们押过去的,说是让他们监督。实际上是为了敲打他们,明明白白告诉他们造反的都是些什么下场。
一百多人啊,三名刽子手胳膊都抡酸了不说,刀都砍卷刃了好几把。
从断头台上流下去的血将雪地都染红了一大片,瞧着触目惊心。
今日过后,这位皇上在他们心中的印象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能说不愧是皇嗣,哪怕以前看着再上不得台面,论心狠也是旁人拍马不及的。
“六部重新运作了吗?”
暂代六部尚书一职的六名官员上前一步:“回陛下的话,都已经各司其职了。”
“不过......”暂代刑部尚书一职的官员吞吞吐吐。
崔彻不耐烦地抬起头:“说!”
暂代刑部尚书一职的官员一个激灵,连忙道:“刑部之中隐隐分成了两派,今晚为着饭菜的问题,两边差点打起来。”
崔彻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怀疑自己太过劳累听错了:“为着饭菜差点打起来?”
暂代刑部尚书一职的官员点点头,示意他没听错。
“饭菜有什么问题?”崔彻百思不得其解。
官员小声道:“一方觉得应该优待大牢中的诸位同......那个僚,另一方则觉得他们是阶下囚,应与其他犯人一视同仁。”
崔彻气笑了:“朕看他们是一天天闲得发慌没事可做!不如去扫扫大街体验体验民情!”
官员们低着头不敢吱声。
这时,方相儒疾步走了进来,来到崔彻身边俯身快速说了几句。
崔彻脸色一变:“唐文风他们没事吧?”
方相儒摇头:“都没事。”
崔彻捏了捏眉心:“你带人去把秦怀生从牢里捞出来,刑部这群废物!”
方相儒应了句是,便快步离开了。
下面的官员们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都有了掂量。
看样子进了大牢,这几位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他们得好好叮嘱下头的人,收紧自己的皮,别在这会儿落井下石。否则等唐文风他们出来了,遭殃的可是他们。
毕竟大象又怎么会和蚂蚁计较呢。
*****
秦怀生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叫醒,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是方相儒,更迷糊了。
“做什么?”
方相儒道:“陛下命我前来接你回刑部。”
秦怀生有些听不懂了:“我现在不就在刑部?”虽然是大牢里。
方相儒解释道:“陛下恢复了你侍郎的职位,命你回去整顿刑部。”
秦怀生蒙头蒙脑从牢房里出来:“尚书呢?”
方相儒示意他跟自己走:“在另一边关着呢。”
说话间,他们路过唐文风的牢房。
秦怀生对睁开眼看向自己的唐文风道:“等着,明日就给你们准备大餐。”
唐文风笑着点头:“那可真是迫不及待了。”
关起敲了敲栅栏,叫的亲热:“怀生啊,我想吃烧鸡。”
秦怀生变脸如翻书:“有的吃就不错了,还点起菜来了。”
关起那个气:“你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咱们不是兄弟了是吧?”
秦怀生抖了抖袖子,双手往后一背:“真是不好意思,在下如今可不是阶下囚了。”
关起指着他的手指头抖啊抖:“你给爷爷等着!”
“谁是谁爷爷?”
“我是你爷爷!”
秦怀生斜眼瞅他:“还想不想吃烧鸡了?”
关起:“你是我爷爷!”
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面子算什么?
龙腾一把捂住脸,嫌丢人。他怎么就和这憨货关在一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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