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风啧了声:“回去收拾王柯那小子,你亲自动手。”
砚台点头:“好。”
易行知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人,拢着袖子抬头望了望黑沉沉的天,心中升起丝丝缕缕的愁绪,不是一个人真好。
书房内,乾文帝突然咳出一口血,身体晃了晃,好悬撑住了身后的书桌才没倒下去。
一群人顿时紧张起来。
癫老邪赶忙上前,给他施针服药。
等他气息平稳下来后,癫老邪纠结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最多还能撑上一年。”
新平长公主嘴唇抖了抖,将眼泪强忍了回去。
乾文帝闭了闭眼,还挺满意的:“够了。”
*****
堂屋内,严肃等人分作两边,中间空出来的地方趴着一人。
唐文风吹了吹漂浮的茶叶:“起来。”
王柯嗷嗷哭:“我错了大人,我不该偷偷传消息!”
“为什么选你?”唐文风放下手中的茶碗。
王柯从地上爬起来,盘腿坐在地上吸了吸鼻子:“皇上说我缺根筋,这种最不会让人怀疑了。”他说着连忙解释,“我拒绝迟疑过的,可皇上让我对着我王家的牌位好好考虑。”
康子终于是忍不住地插了一句嘴:“怎么滴?你不愿意,你家列祖列宗还能从牌位里蹦出来揍你一顿?”
王柯委屈巴巴的:“皇上说我不答应,就让我王家去和列祖列宗做伴。”
康子顿时被噎住,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这这......这确实是个难题。
王柯疼得咧咧嘴:“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唐文风道:“以后再用你家牌位威胁你呢?”
“我就一头碰死!”王柯说得大义凛然,“绝不再给威胁我的机会!”
唐文风哼了哼:“那是因为达成了什么约定吧?”
王柯嘿嘿笑:“就知道瞒不过大人。皇上说等你发现的那一刻就是我任务结束的时候,以后我就没用了。”
“你在我这儿也没用了。”唐文风起身往里走。
王柯宛如晴天霹雳,脸上的笑容僵住:“大人......”
严肃和他结识最久,有些不忍,但又说不出替他求情的话,只能干着急。
王柯看唐文风头也不回地走了,只能看向砚台:“砚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帮我求求大人,别赶我走。”
砚台道:“你还能不知道大人是什么性子?”
王柯垂着脑袋,蔫儿蔫儿的。
砚台冷声道:“以后别在大人面前晃。”
王柯愣了下,随即刷的抬起头,眼睛蹭亮:“砚哥,你的意思是我能留下来?”
砚台道:“大人心里憋着火。”
王柯想了想,道:“要不你再打我一顿?”
孙开平眼皮跳了跳,小声道:“再打你就死了。”
本来在曲州城外受的伤就还没好利索,回京城后又不顾伤势上蹿下跳的,几次差点将伤口崩开,别看活蹦乱跳的,没倒下都算他身体底子壮。
而且砚台这是真下了狠手,要不是还有往日情分在,王柯能被他活生生打死在这儿。
“把自己收拾收拾,先记着。”砚台说完就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一群人才敢围上去,七手八脚将王柯扶起来。
“你可真是好样的,我们竟然都被你骗了!”
“谁以后再说你傻,我第一个不答应!”
“就是就是,这演技简直登峰造极!”
“等你伤好了,我能打你一顿吗?”
王柯黑线:“边儿去!”
*****
唐文风一连几日都没上朝,更没去京兆司报到,偏偏崔彻就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下头的大臣们心中疑惑重重,却又不敢冒头。憋的一个个难受的不得了,私下里猜测纷纷。
又过了两日,一直未被查抄的太师府传来消息,易晁死了。
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死的悄无声息,连丧事都没大办,门外只挂了白绫了事。
七日后,易家人准备扶灵离京。
早已等候多时的官差们上前,在易家的大门上贴上大大的封条。
易行知一时有些迷茫。他竟是不知道今后该做什么。
余光扫到不顾他人目光,仍旧一身红衣的易虹绯,他问道:“姑姑,你准备去哪儿?”
“宁州。”易虹绯将兜帽戴上,“唐文风在那边任职十年,听说那边被他管理的特别好,就是比京城冷不少,我想过去看看。”
易行知想了想:“我能去找你吗?”不知道那边缺不缺教书先生。他别的不行,教书应该是可以的。
易虹绯笑了笑:“随便你。”她爬上马车,回头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易家人,“这个家里你算是我唯一不那么讨厌的。”
等马车走远,易行知看向易家妹子:“你要和我一块儿去宁州吗?”
易云竹点点头:“好啊。”
这个家里就大哥对她最好,她虽然任性随性,可又不是傻子。
“易行知!”
正准备离开的易行知转过身,便看见了崔鸿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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