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画册中那种金光闪闪的神龙,而是一头苍老得鳞片都已灰白的龙。它的龙须垂到地面,双眼浑浊如同蒙了一层白翳,巨大的身躯上布满了可怖的伤痕,最严重的一道几乎将它拦腰斩断。
"终于来了..."老龙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回音,"包容之核核的持有者..."
张亮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胸口的两道疤痕此刻灼热得几乎要烧穿他的衣服。他停在老龙面前,仰头望着这个传说中的生物。
"您...在等我?"
老龙缓缓抬起巨大的头颅,浑浊的双眼直视张亮:"千年了...演化之核等待它的主人已经千年了..."它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喷出一团带着火星的黑烟,"我的时间不多了..."
张亮感到一阵莫名的悲伤:"我能为您做什么?"
"不是为我..."老龙艰难地喘息着,"是为这方天地...旧秩序已经腐朽...需要新的力量...打破藩篱..."
它突然张大嘴,一颗拳头大小的珠子从喉咙深处缓缓升起。珠子呈现出半透明的质地,内部有无数细小的光点流转,如同包含着一片星空。
"演化之核..."老龙用最后的力气将珠子推向张亮,"与包容、吞噬相融...未来将重新书写..."
珠子悬浮在张亮面前,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他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珠子表面,那珠子就化作一道流光钻入他的掌心。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炸开,张亮痛苦地跪倒在地,感觉全身的骨骼都在重组。
老龙欣慰地看着这一幕:"三核相融...未来出现...旧秩序崩塌..."它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闭上了眼睛,"记住...天武院长...不可全信..."
整个溶洞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钟乳石纷纷断裂坠落。张亮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见老龙的身躯开始化为光点消散,一股微弱的声音传入张亮的耳畔,“我用最后的力量送你回去。”
一阵腾云驾雾,张亮发现已经回到了住处附近,他惊讶的发现,赵无极颓然的坐在自己的房门前。当赵无极看到张亮回来时,如同见到亲人一般冲了过来,张亮本能地避开他。赵无极这才悻悻伸出手,一颗黑色的珠子闪着幽光,“这是吞噬珠,我思来想去,它应该归你所有,我们赵家不配拥有它。”
张亮发自内心的感到震惊,这赵无极今天怎么啦?却没想到,那颗珠子如同闪电一般,从赵无极的手中冲进张亮的体内。顿时,金光闪耀,张亮感到自己仿佛一轮太阳。
片刻之后张亮困惑地环顾四周,看到赵无极正在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目光中没有仇恨,只有敬畏。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时,呼吸为之一滞——掌心处有一个淡淡的星云状印记,正缓缓消失。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体内多了某种东西,像是一团不断变化形态的能量,蛰伏在他的丹田处。
"演化之核..."张亮喃喃自语。他检查胸口,那两道螺旋疤痕依然在,但中间多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光点,将两道疤痕连接在一起。
院外传来脚步声,几个身穿院服的弟子走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没有停下。
张亮深吸一口气,正要向赵无极感谢,整个院子,甚至整个学院像被无形的大手捏碎一般,轰然崩塌。巨石滚落,尘土飞扬。学院各处响起了急促的钟声,无数人影向这边赶来。
张亮站在原地,震惊得无法动弹。这与他"梦中"老龙最后的话语完全吻合——旧秩序崩塌。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到体内三股截然不同却又和谐共存的力量。
"这不是梦..."他轻声说,"这是未来。"
远处,一个身穿墨色长袍的老者站在高塔上,远远望着升天洞的废墟和废墟前呆立的少年。他抚摸着手中的玉质罗盘,罗盘上的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了张亮所在的方向。
"终于开始了..."天武院长墨玄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三核归一,天地重塑。张亮,你会成为救世主,还是灭世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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