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江拒绝了。
厉江平常温和，执拗起来，厉蓉也拿他没办法。
而厉敏和厉旭，小事上他们可以自己做主，大事都是听厉蓉的。
厉蓉驱车带厉敏去见杨教授。
餐厅就在距离学校不远的一个饭店。
杨教授在电话里一再强调不要铺张浪费，厉蓉便选了个中等水平的餐厅。
下车前厉蓉还一再交代厉敏要有礼貌，得给杨教授留个好印象。
厉敏乖巧的点头。
到了餐厅，俩人进了包间，看了看包间的环境，确认没什么问题，就守在门口等着杨教授。
到了约定时间，一个打扮朴素，骑着单车的中年女人进入了她们的视线。
厉蓉立刻热情地迎上去：“杨教授。”
杨教授停好自行车，扶了扶脸上的黑框眼镜：“厉二小姐。”
厉蓉连忙拉过厉敏：“杨教授，这是我女儿厉敏。敏敏，叫人。”
“杨教授好。”厉敏脸上带笑。
“你好。”杨教授礼貌地点点头。
她表情自然，并没有因为厉蓉的身份就过分谄媚。
厉蓉抬手：“杨教授，我们先进去吧。”
“好。”
三人进了包间。
厉蓉将菜单递给杨教授：“杨教授，这家店的特色菜味道不错。”
厉蓉提前踩过点的。
杨教授指了一道菜。
厉蓉又紧跟着点了四道菜。
杨教授道：“够了够了，我们就三个人，别浪费了。”
厉蓉笑着道：“好，听您的。”
杨教授将目光落在了厉敏的身上：“这是你女儿？”
厉蓉点点头：“嗯，我女儿厉敏。”
厉蓉拍了拍厉敏的胳膊。
厉敏立刻站起身，给杨教授倒茶：“杨教授，我是应用化学大一的学生厉敏，很高兴能认识您。”
杨教授点点头：“你上学期期末考试成绩如何？”
厉敏闻声，脸色变了变，看向厉蓉。
杨教授：“不太好？”
厉敏很尴尬。
厉蓉笑着道：“杨教授，是这样的，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时候，敏敏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没考好，其实她学习很努力的。”
“是吗？”杨教授看着厉敏，“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厉敏：“……”
厉蓉笑着道：“您问，想问什么就问。”
杨教授问了厉敏一个专业知识。
厉敏表情变了又变，嘴巴张了又张，就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杨教授眉头皱了下：“不知道？”
厉蓉笑着道：“可能您刚好考到了敏敏不擅长的东西。”
杨教授：“那我再问一个。”
然而，杨教授一连问了好几个，厉敏是一问三不知。
厉敏羞窘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厉蓉的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
她小声地呵斥：“你在学校到底在学些什么？”
厉敏脸色难看，不答。
化学化学！
她最讨厌理科了！
她学什么了？
她根本就不想学！
杨教授放下筷子：“厉二小姐，我的研究团队的确是需要招纳一个新成员，因为其中一个成员出国深造了，所以空出了一个位置。”
“但是厉二小姐，我是打算从研究生和博士生里面选的，因为我团队里面都是这个专业顶尖的人才。”
“当然，有特别优秀的学生，本科生，我也可以破格录用。”
“你找到我的时候，其实我蛮诧异的。”
“但是你的面子，我终归是要给的。”
“所以我亲自过来看一看，但是你的女儿，还暂时达不到我的要求。”
厉蓉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厉蓉说：“杨教授，敏敏她很聪明的，她现在是不会，但是只要她肯学，很快就能学会的，还希望你多费心教一教她。”
杨教授笑了下：“厉二小姐，我不妨直说了——你女儿的资质，的确是达不到我的要求。”
“我知道她可以学，但我现在急需一个各方面都符合条件的人才。”
“哪怕是我有耐心教您女儿，我们的团队也没时间等了，毕竟，其余五位队员的时间也很宝贵，你说呢？”
厉蓉的脸色彻底的挂不住了。
“杨教授，你连我家老爷子的面子都不给？”
“不给厉老的面子，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了。”杨教授说。
杨教授站起身来：“谢谢你的款待，我还有事，你们慢用。”
实际上，她也没吃两口。
杨教授走了。
厉蓉脸色铁青：“什么玩意儿！”
“妈妈……”厉敏有些害怕地看着厉蓉。
厉蓉说：“我回家去磨你姥爷，我不信你姥爷亲自出马她还不买账！”
厉敏咬唇。
看那杨教授一板一眼的样子，就不是个好相处的。
就算是进了她的团队，也没好日子过。
厉敏内心很抗拒。
所以，她一句话都不说。
……
厉敏蔫巴巴地回到宿舍，白之语躺在床上看书，听到她回来的动静，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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