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尔旦看着地上妻子的人头,突然哇地哭出来。白薇薇拍了拍他的背:“血书是证据,张剥皮跑不了。至于你妻子……” 她从系统商城掏出颗“还魂丹”,“刚才陆判急着动手,头还没彻底换,还有救。”
天光渐亮时,朱尔旦抱着苏醒的妻子,手里攥着血书往衙门走。白薇薇站在井边,看着黑白无常押走陆判,突然听见系统提示:【主线任务「破局」完成,奖励「阴阳眼」】。她眨了眨眼,竟看见井底冤魂化作白光消散,其中一个冲她拱手:“多谢姑娘。”
她摸了摸眼睛,转身往家走。阳光洒在身上,突然觉得,这穿越后的日子,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朱尔旦抱着妻子往衙门走时,脚步虽沉,心里却亮堂了。血书在怀里发烫,像揣着团火,烧尽了往日的怯懦。他回头望了一眼井边的白薇薇,远远地拱了拱手,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瑟缩,多了点实打实的劲儿。
白薇薇望着他们的背影,摸了摸刚觉醒的阴阳眼。眼前的世界突然多了层光晕——卖早点的阿婆身边跟着个扎小辫的女童魂,是她早夭的孙女,正踮脚够着蒸笼里的糖包;修鞋匠的工具箱上蹲着只老猫灵,尾巴扫过他粗糙的手背,像在替多年前被他救下的流浪猫道谢。
她往回走,路过那棵老槐树,上次藏在树洞里的半块饼还在,只是上面多了串细小的脚印,是夜游的鼠灵留下的。她笑了笑,把饼掰碎了撒在树根下,刚转身,就见个穿青布衫的书生魂飘在树后,手里捏着本翻烂的诗集,见她看来,竟红了脸,拱手道:“姑娘方才救了井下冤魂,小生前些时路过,见姑娘总对着空处出神,便知姑娘非寻常人。”
白薇薇挑眉:“哦?那你可知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书生魂眼睛亮了:“定是去寻那陆判的同党!他既敢帮张剥皮换卷,府衙里定还有勾结。”
她心里一动。是啊,陆判倒了,可张剥皮还在,那些藏在暗处的龌龊,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她摸出系统刚刷新的任务面板:【支线:清污】,奖励栏里躺着枚“透视符”,能看穿三指厚的墙。
“算你说对了。”她冲书生魂扬了扬下巴,“敢跟我走吗?说不定能让你生前没考上的功名,在阴间讨个公道。”
书生魂激动得飘起半尺高:“愿随姑娘!”
阳光穿过树叶落在她身上,阴阳眼看见的光晕里,藏着无数细碎的善意。她想起刚穿越时的慌乱,想起面对陆判时的紧张,突然觉得,那些日子像场褪了色的旧梦。现在的她,手里有符,身边有“伴”,心里有方向,哪怕前路还有迷雾,走起来也踏实多了。
她迈开步,青石板路被阳光晒得温热,脚踩上去,竟有种稳稳当当的归属感。这人间,好像也没那么难闯。
白薇薇刚把饼屑撒完,那鼠灵突然直立起来,爪子指向井口。她皱眉走过去,阴阳眼瞥见井底泛着幽蓝——不是水,是层薄薄的冰。
伸手一摸,冰面竟像纸一样脆,“咔嚓”裂了道缝。里面没有冤魂,只有件绣着金线的官服,领口绣的不是寻常补子,是只滴血的眼睛。
书生魂突然发抖:“是……是按察使的官服!他去年‘病逝’,原来……”
话音未落,冰面全碎了。官服浮上来,袖口垂下张纸条,墨迹新鲜得像刚写的:“槐树洞里有你要的‘干净’。”
她猛地回头,老槐树的影子里,那半块饼的碎屑正慢慢聚成个子——“跑”。
而刚才还在笑的鼠灵,已经僵在原地,浑身毛发直竖,盯着她身后。
白薇薇攥着那张纸条,指尖冰凉。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扭曲,像只摊开的手,正往她脚边缩。
“跑?”她嗤笑一声,非但没动,反而蹲下身,戳了戳那僵住的鼠灵,“你怕什么?”
鼠灵抖得像筛糠,眼珠子却直勾勾盯着她身后——那里空无一物,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可仔细听,那声音里混着磨牙声,钝钝的,像有人在用牙啃石头。
她突然想起书生魂说的按察使,去年出殡时,送葬队伍里有个抬棺的壮汉,手背上有块月牙形的疤。而刚才给她递饼的老汉,手腕处也有块一模一样的印记。
“槐树洞……”她摸向树身,树皮软得像腐肉,一抠就掉渣。洞里没有“干净”,只有个油布包,解开时,一股腥甜扑面而来——是半颗带齿痕的心脏,上面还缠着缕发丝,黑得发亮,和她头上的发质一模一样。
磨牙声更近了。她猛地转身,看见那老汉站在月光里,手里拎着把锈柴刀,脸上的皱纹舒展开,露出张年轻的脸,正是“病逝”的按察使。
“你居然敢抠我的树。”他笑得牙酸,“那鼠灵是我养的眼线,给你递饼是看你顺眼,没想到你比我还疯。”
白薇薇把油布包往他脚下一扔:“按察使大人,自己啃自己的心,味道怎么样?”
他脸上的笑僵住了。那半颗心突然“扑通”跳了一下,齿痕处渗出的不是血,是墨汁,在地上晕开个字:“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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