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武广场里。
一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跟身边人低语。
随着时间的流逝，众人发现李青牛讲述的内容，基本上都是重复的，广场里的议论声变得越来越多。
就连坐在玉龙真人两侧的太上级人物，都忍不住暗自交流起来，有人直接传音询问玉龙真人。
“且听下去。”玉龙真人的回应，只有四个字。
不远处的高阁里。
来自真龙书院的孔衍捏住了短须，盯了李青牛看了一阵，又看了看不动如山的玉龙真人，心中十分纳闷。
搞不懂这是在做什么，又是在讲什么。
“不管在搞什么，让孟川好好听，总不会有错。”孔衍思忖着，默默给孟川传音，让孟川凝神倾听，不可大意。
混在青城山弟子里的孟川，直接忽略了周围的议论声，静静倾听着李青牛的声音。
他听得很认真。
不止是他。
映雪、陈长青、赵经纶、萧寒、楚中天、白薇薇、沈倦、陆诚良等人，以及没能获得完整传承的林惊天、齐景、宋缺等人，全都听得很认真。
他们都知道李青牛讲的是什么。
他们都曾有过被仙人暴打的经历。
仙道传承！
夕阳西斜，天色渐暗。
许多弟子都已经无聊到想要离开，不过看到最前方的玉龙掌教，以及各峰峰主都不动如山，没有人敢提前开溜。
夜幕袭来。
整座青城山，都安静下来，唯有李青牛的声音响亮依旧。
有弟子已经低着脑袋酣睡；有弟子偷偷取出食物，咀嚼起来；有弟子闭上双眼，默默修炼起来…
也有弟子，渐渐专注，倾听着李青牛的声音。
清晨，有酣睡一宿的弟子醒来，听到耳边响起的李青牛声音，下意识的嘟囔道：“还在讲啊。”
“被打三万次了。”有人冷不丁地回了句。
附近的高阁里。
正在品味美酒的孔衍盯着李青牛，眼里闪过了一抹异色。
他一直倾听着，隐隐听出了些许门道，这让他无法平静。
“如此授课，难道真能传法不成？”
作为真龙书院的内院执事，孔衍见过各种各样的授课方式，像李青牛这种只讲述经历的授课方式，还是头一次见到。
尤其，讲述的内容，还是那么无聊枯燥。
可偏偏，就是这种无聊枯燥的内容，听了一天一夜后，竟隐隐听出了些许门道。
到了中午。
有弟子彻底忍不住，借着尿遁离开了。
其余弟子等了许久，都不见前方的峰主、长老有所反应，借尿遁、渴遁离开的弟子，越来越多。
李青牛看到了，但并未理会……他眼中更多的，是正认真倾听的青城山弟子，乃至一群紫袍老者。
他讲的更加认真，还开始夹杂一些私货…他点出了他眼中小蛇应对仙人攻击时露出的破绽，以及正确的回击方式。
这让一直认真倾听的白色小蛇有点不满，用蛇尾轻轻捣了下李青牛的肚子。
到了傍晚，又有弟子想要离去，左右观察其他人时，这弟子愣住了，发现有不少弟子都在凝神倾听。
“他们……”这弟子呆了呆，脸色忽然发白，呢喃道，“我该不会是错过了一场机缘吧？”
有如此想法的弟子，渐渐多了起来。
原本尿遁的弟子们，见到仍有大批弟子、以及一众长老级人物，依旧聚集在灵武广场，也多是渐渐意识到了什么。
第三天中午。
灵武广场附近的高阁里。
来自真龙书院的孔衍伸出右手，指尖浮现一缕缕金色光芒。
“居然……”他眼里闪动着惊奇之色，抬眸再次看向浑身金光璀璨的李青牛，眼神真正的变了。
授法！
这是真正的授法啊。
难怪玉龙掌教如此郑重。
孔衍扫了眼广场里的青城山弟子，神色渐渐变了。
他已经看到，有不少青城山弟子，如他一般，指尖浮现金色光芒。
“该不会因为这场授法，青城山的实力就上一层次吧？”孔衍心里泛起这个念头，嘴唇渐渐变得干涩。
时间在推移。
广场里金光闪动不断。
“他们？”曾尿遁、后回归广场的弟子，眼睛红了，发现很多弟子身上都在冒着金光，显然是从李青牛的授课里，获得了很大的好处。
有人眼红，自有人欢喜。
叶红鱼是映雪的师妹，当初跟映雪一同加入的青城山，因为有着绝美的面容，她一度跟映雪齐名。
后来，映雪在修炼上表现出了超凡的天赋，很快就成为真传弟子。
叶红鱼的天赋并不差，但在映雪面前，她的天赋就显得黯然无光。
两人的差距越来越大，直到今日，除了她自己之外，已经没人记得她曾经跟映雪齐名。
这一次，叶红鱼原本也没多在意，刚开始听到李青牛讲述的内容，也是一脸的错愕。
若非远远瞥到映雪听得十分专注，她可能也要借着渴遁溜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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