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诚正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努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但他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抗拒。
“天使，到时候...我真的能做到吗...我真的能下手吗？”
白云曦摇了摇头。
“不用勉强，宅宅，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我可以找别人来完成这个计划。”
她那善解人意的样子，反而更让人无法拒绝。
“我知道...我很任性，总是给你添麻烦。对不起，宅宅。”
何诚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辜负了白云曦对他的信任和期望。
“不！不是的！”
何诚连忙摇头，他不想让白云曦误会，更不想让她感到失望。
“我... 我愿意！我愿意... 动手！”
“我只是担心到那个时候，我怕我下不了手。”
“但我会努力下定决心的，我会动手的。”
“真的...真的吗？”
“宅宅，你...你真的愿意...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
“嗯，真的。”
何诚用力点了点头。
“天使，你救过我的命，你曾经...救赎了我。”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早就死了。”
“所以...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更何况，是拯救世界。
“我只是...”
何诚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天使，我只是希望有其他办法，我并不想让你死。”
亲手杀死天使...他能做到。
哪怕是做一辈子噩梦，哪怕是背负一生的罪孽，他也能做到。
但他根本不想让天使死。
哪怕只有一丝其他的可能，他都想去尝试。
“出国参加世界网红大赛？天使，那个计划...不是更好吗？”
“至少...你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性。”
“我也认为，最好还是能出国，参加世界网红大赛。”雪娘也强调道。
“我也想出国啊。”
“可是...签证...真的办不下来。我爸...他...”
天使欲言又止。
“是因为...亲情攻势...行不通吗？”
“没错，我用了压力太大，出国旅游散散心这个借口说服我爸，但也没机会。”
她摇了摇头。
“为什么？”
何诚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连旅游都不行？这么不通情达理吗？”
虽然他早就听说过白云曦父亲的顽固。
但...连女儿出国旅游都不允许，这也...太夸张了吧？
“因为白云曦的母亲。”雪娘突然开口。
她冰冷地解释道。
“白云曦的母亲就是出国背叛了日月教。”
“所以...白家...无论什么理由，都不会允许任何人出国。”
她说这话就像是触碰白家不可触碰的禁忌。
“如果...我大哥...和我二哥一起劝我爸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白云曦提出一个可能性。
“你大哥和二哥？”何诚疑惑地重复着。
“嗯。”
白云曦微微点头。
“之前就是他们一起劝说才让我爸减小对我的压力。”
“我爸现在有很多事都交给我两位哥哥来打理，只要他们两个人一起说服，肯定能行，但...”
“但我大哥一直听我爸的，而且大哥也不知道我们的计划。”
“我估计如果他知道了可能要告诉我爸。”
白云曦带着一丝担忧。
她很清楚，如果大哥知道了真相，以他对父亲的忠诚，很可能会选择告密。
“你大哥肯定是指望不上。”
雪娘干脆利落地下了结论。
“难道...就只能执行...让...让我...杀死天使？”
再次说出“杀死天使”这几个字，还是感觉浑身不自在。
不过，为了拯救世界，为了天使的心愿！
他也能背负这个名声。
“嗯，只能这样了，一千万粉丝...自杀...应该...有点影响力吧？”
白云曦点了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何诚，脸上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
何诚看着白云曦，心中充满了疑惑。
难道她其实更希望执行这个计划吗？
雪娘似乎多了几分犹豫。
“一千万粉丝自杀也并非不行。如果天使...能成为国内第一网红的话。”
“第一网红？！天使现在还不算是第一网红吗？”
何诚望着电脑屏幕上天梦酱的数据，说道。
“你在想什么呢？”
雪娘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对何诚不切实际的想法感到无语。
“第一网红...哪有那么容易？”
“天梦酱只是在圈内很火，圈外靠着那些公益活动才勉强有了点名气。”
“和真正的顶流比，还差得远呢。”
“现在的第一网红，可是那位名副其实的雫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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