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时间，林昭看着手中三个完全成型的紫色漩涡，感受着脑海中梳理了大半的记忆，有些头疼。
“时间不等人啊。”
眼看着日头也要升上来了，她也该学菩提斩和千灵剑法了。
“师父，菩提斩和千灵剑法，学习哪个会好一些？”
鸿鹄姥姥道：“菩提斩讲究心境，先练你已经有了一定基础的千灵剑法。”
林昭闻言，从瀑布中走了出来，看到在之前自己所呆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小狐狸，在素戒里找了找，找出一颗银白色的丹药。
“蓝凫记忆告诉我这是对妖族很有帮助的丹药。”
林昭把丹药放在小狐狸嘴边，小狐狸嗅了嗅，就一口吞了下去。
“那是妖灵丹。”鸿鹄姥姥看着林昭喂下去了才解释道：“确实是好东西，等这小家伙把药力消化掉，也有个两三年了，这段时间他没法粘着你了。”
林昭看到吃了丹药就沉沉闭上眼睛的小狐狸：“……老师，您是故意的？”
鸿鹄姥姥的声音有些心虚：“这小子一直粘着你，要是看到你这段时间修炼的拼命样子不得心疼死？”
林昭也没有多计较，把小狐狸送进山洞，设下阵法以后，回到原地等到云重的到来。
他来的很快，林昭注意到这次的云重双瞳都好像有些淡淡的银色。
“开始吧，你先使一套基础剑法，让我看看你的基本功。”
林昭点点头召出天凰骨剑，按照万剑宗教授的一套青莲剑术开始舞剑。
剑术演示完，林昭看向云重。。
本想用基本功好好教导一遍林昭的云重：“……”
他沉默片刻，忍不住问：“你的基本功，谁教的？”
林昭苦笑一声：“自己跟着其他人学的然后每天练，有什么问题吗？”
她学习剑法的时候，陈落落已经进了云顶峰，云顶仙尊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陈落落身上，哪有空教自己？
萧峰主虽然想要教她，但她是体修不是剑修，终归没法在这上面给林昭太多指点。
因此林昭就奉行了勤能补拙的路子，一千遍，一万遍，十万遍数十年如一日的练习。
“没问题，你的基本功足够学习千灵剑法了，很扎实。”
云重自问自己也算是挑剔的人了，但是真正做到无可挑剔后，即便是他，也没法鸡蛋里挑骨头。
“现在，你看我。”
他折下一根树枝，身影动了起来。
林昭目不转睛地看着。
其实这一招她已经很熟悉了，就是最开始的千灵斩，但是看到云重施展，林昭有了别的领悟。
她的千灵斩杀气有余，气势不足，而且远远不如云重这般利落。
林昭看完以后，思索片刻，等到云重让她也来一遍后，她举起剑，按照以前从未想过的路子施展了一遍千灵斩。
云重看着，皱起眉头。
“你第一遍就能对千灵斩这么熟悉地施展出来，剑修上面的天赋毋庸置疑，但是你太注重于我施展千灵斩的风格了，这是不对的，每一个剑修都有自己的路，即便是同一种灵技，在不同的剑修手上也会有截然不同的效果，你应该用自己的风格去施展千灵斩。”
林昭便按照自己之前的千灵斩来了一次，这一次看的云重点点头。
“非常好，专攻杀气，锐意凌厉。”云重道：“那你比我想象的学习速度快上很多，我现在教你第二式，第三式。”
于是就在这耀阳之下，银流之边，林昭用了足足半年的时间，才学到了千灵剑法所有剑招。
当她骨剑指出的剑光断开了那瀑布的一瞬流动，云重拍了拍手：“可以了，我已经把千灵剑法所有招数尽数传授于你，我的伤势也好的要差不多了。你剩下的，就是对这些招数的感悟。”
林昭收回骨剑，看向这半年来气质越来越不掩饰孤冷清华的云重，那一双银瞳几乎是已经不再遮掩自己的身份了。
“多谢。”
云重注意到林昭的态度，眸子缓缓垂下：“果然聪明，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林昭无奈的摊了摊手，目光落在那片瀑布之上，眼底有些阴霾：“其实一开始只是怀疑，觉得您这样的人物不至于本体意识到来，后来您施展千灵剑法后，就肯定了。您这半年对我的教导我很感激，但是因为这要我放过云顶仙尊，是不可能的。”
云重，或者应该叫做云澈，知道自己没法劝少女放下那段仇恨，只能叹了口气：“即便已经知道了他当初那么做的理由？”
“他有任何理由，与我何关？我只需要知道他必须死在我手上就够了。”
云澈不再开口：“曲殊托我告诉你，感谢你得到蓝凫鸟传承。”
听到熟悉的名字，林昭面色缓和了一瞬，但也就是一瞬：“这和曲殊有什么关系？”
云澈道：“我的妹妹，就是曲殊的母亲，当初她与曲殊父亲私奔，生下曲殊后为了镇压一方异界邪念，离世了，天凰族不愿意将她接入天凰墓地，但是如果曲殊得到千秋花，血脉进化到与祖凤大人相同的程度，就是天凰族也不能拒绝。”
林昭一怔，没想到眼前的人和曲殊还有这层关系。
从对方的话中，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天凰族和天凤族，不是一族么？”
“是一族，远古天凰，以女性为尊，雄者为天凤，雌者为天凰，一般统称天凰族，说天凤族，只是强调做事儿的是天凤而已。而且这些年天凰族越发没落，数量越来越少，天凤的数量却是之前的几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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