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洗漱完后便点燃喜烛,上床睡觉。
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忽听“嘭”的一声闷响,屋门被猛然推开,寒风夹着浓烈的血腥气涌了进来。
齐月倏然惊醒,忙起身朝门口望去,却见一身黑甲的白清跌跌撞撞地朝她扑来。
“你怎么了?”
齐月刚翻身下床,肩头就是一沉。
白清如一座血山般向她重重压了过来。
齐月半抱半扶着他坐下,才见他护甲上被划烂十数道裂口,裂口处冒出丝丝魔气,沾满半干的黏稠污血。
“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齐月费力剥去他的护甲和浸透暗血的外袍,又见他前胸后背除了十几道皮肉外翻的新伤外,还布满大大小小的暗色旧疤。
有一道甚至斜向贯穿了心口,像是被一柄长枪刺破留下的旧疤。
“疼不疼?”
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那道致命疤,白清身体微微颤栗,那双凤眸直直地看着她,像是受伤求舔舐的哀兽。
“疼。”他声音中夹着浓重的委屈。
“你把储物袋给我,里面有魔灵丹,能给你治伤。”齐月轻声道。
白清闻言眸子一黯,撇开头去,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我没有治伤灵丹,也施展不了治愈术,你要我如何?”齐月恼了。
白清不看她,闷声道:
“我外袍里有治伤药粉,你用那个。”
齐月弯腰捡起地上的血袍,伸手摸了摸,翻出一小包药粉,打开一看,却是熟悉的特效止血治伤药粉。
她懒得再与这孽障争执,去屋外找把守的黑甲侍女要了一盆热水和干净的布,动作轻柔地给他洗去身上的血污,再给上了药粉,缠了麻布条。
白清咬着牙,也不再喊疼,垂着头等她下一步决断。
齐月并没让他久等,取出放在屋角箱柜中的被褥给他打了地铺,扶着他躺下。白清一个猛然翻身背对着床侧躺,却不料伤口崩裂,被褥也染上了几团湿红。
齐月无语。
她吸了口气,强忍住气闷,揭开被子重新为白清补药粉、裹缠伤口,又找侍女要了一床干净被褥给他盖上。
这一折腾就是大半夜,齐月刚睡下不久,白清又起身换上一套护甲离开了。
第三日,屋门不再紧闭。
昨日那个黑甲女侍进屋清理了血污,换了新茶点和喜被。
齐月以喜服染血为由,又提出换一身常服的要求。黑甲女侍摇摇头,施术除去了她喜服上的血渍。
“这里是哪个海域?这你总能告诉我吧。”齐月道。
女侍又摇摇头。
“我能出门转转吗?”齐月再道。
黑甲女侍闻言直接关了门,一言不发地守在了屋外。
齐月无奈,拿过那本录妖册靠在床角继续翻阅。
等到深夜时,白清又带着一身血淋淋的新伤回来。
齐月替他处理包扎后,柔声商议道:
“阿清,你给白溪传讯,告诉他我在你这里,好不好?”
白清直勾勾的盯着她,煞白的脸上还黏着几丝污血和汗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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